听到“流产”两个字,阮曦然浑身打了个颤,眼里满是惊恐,隐隐有些癫狂的前兆。看着黎锦,阮曦然突然笑了起来,眼泪顺着眼尾流,声音哑的像是砂纸打磨过的一样,自暴自弃道,“那你看到我现在这样,觉得还满意吗?”一年前,他觉得大不了也就是死,可后来却发现,活着远比死痛苦的多。他已经一无所有了,金钱、权势、父母的宠爱,甚至是骄傲和自尊,可是江沉却不愿意放过他。不仅拿他做实验,还酒后拿他泄欲,又逼着他怀孕,现在还流产了……黎锦勾起了一个极淡的笑,又有几分残忍,“这是你罪有应得!怎么样,现在你也体会到白沫的痛苦了吧?”阮曦然笑的咳嗽起来,牵扯到腹部因为流产留下的刀口,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表情微微扭曲,更衬得脸上的鞭痕愈发狰狞。过了好一会儿,阮曦然才平复好情绪,笑容惨然,又藏了些奢望的期待,哀求道,“那你解气了吗?报复够了就放过我吧,行吗……”他知道,江沉不会放过他的,这次实验失败了,恐怕以后还有肉肉周岁生日江沉去看望白沫临市小城这里靠近北方城市,冬天干燥又寒冷,寒风像是刀子似的割着人的皮肤,朝手心哈一口气,就是一圈儿的白气。白沫裹紧脖子上的白色围巾,手上拎着一个小蛋糕,小跑着进入小区楼道,轻快的步伐中透着些许的急切。今天是肉肉小朋友的生日,毕竟是肉肉的第一个生日,白沫当然很重视,特意早点下班,去超市买了菜,又跑去买了个小蛋糕,打算好好给肉肉庆祝一下。这一年以来,单身爸爸的日子虽然过得有些辛苦,但幸福也是真的。将东西放在家里之后,白沫又匆匆出门,将肉肉从小区里的托儿所接回来。幸好小区里有个托儿所,给白沫解决了一个大问题,要不然带着孩子,的确不方便去工作赚钱。平常白沫下班都比较晚,肉肉都是最后几个被接走的,明显会有点不开心,回去的时候要抱着白沫的脖子,一声又一声的喊爸爸,睁着大眼睛,很委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