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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1页)

九月十五日

昨天,苏菲在网路上订了两个十月二十二日弗吉哈剧场的位子。她想去看一个我想不起来叫啥名字的电影演员演的「樱桃园」(还是那么哈俄)。她一早就订位了,因为这场戏到时肯定座无虚席,没预约就没位子。隔天,我用她的帐号发了一封伊媚儿,将预约的日期延后一个星期。我运气不错,还剩下几个位子。这一招真的有够狠,我知道,因为在苏菲的行事历上,他们那天应该要出席兰兹盖瑟的一个同业晚会,而且她还在下面画了两条线,重要性可见一斑。我没忘记把改期的伊媚儿和剧场的确认回函删掉。

九月十九日

我不晓得苏菲早上是不是跟人家有约,但她今天可真是姗姗来迟。有人偷了她的车!她一下楼‐‐好不容易在那条没有计费停车表的街上抢到一个位子!‐‐什么都没了。接着是去警察局,窃案申报,这一切都冗长得似乎没完没了……。

九月二十日

大家可以尽量地批评警察,但这种人的存在偶尔也能为人们带来快乐。至于苏菲,她呢,我想她宁愿不要这种快乐。她在给闺中密友华乐莉的信中就是这么写的。不到半天,那些条子就找到她的汽车了……,在旁边的那条街上。她跑到警察局去宣称自己的车被偷,其实是她忘了停在哪里。他们的态度虽然很友善,但无论如何还是给人家平添了很多麻烦,很多表格要填,下次别再这么心不在焉了……。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劝苏菲去让人检查一下她的点火器,我觉得它可能有点问题。

九月二十一日

自从度假回来,我们这对金童玉女每逢周末就不在,有时候甚至周间也曾出去一整天。我不晓得他们去哪里。是说现在这个季节要到郊外踏青也有点迟了。昨天,我终于下定决心跟踪他们的车。

我把闹铃时间定得很早。最近我常起不了床,因为晚上很难睡着,梦境乱七八糟,醒来就筋疲力竭。我给摩托车加满油,停在街角。一见苏菲把窗帘拉上,我整个人也如箭在弦上。他们在八点整的钟声中离开公寓。我得绞尽好几缸的脑汁,才能不引起他们的注意。而这一切的努力,终归徒劳……。就在要上高速公路前,文森从两辆车中间钻过去,想抢黄灯。我直觉地跟着冲,真是太大意了,结果我只来得及刹车,免得撞上他的车。我一个打滑,摩托车失去控制。人车就一起往前摔出了十几公尺。当下我根本不晓得自己受伤了没,连会不会痛都没感觉……,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停下来了,那种感觉就仿佛置身在一部电影中,突然来了个人把声音切掉。我被这么一撞,应该要头昏脑胀才对,但刚好相反,我那时整个人异常清醒。我看到文森和苏菲跳下车,朝我奔来,跟他们一起跑的还有其他的驾驶人和好事者,我都还没来得及爬起,一大群人就全往我这边挤。我觉得有一股疯狂的力量在背后支撑着。当第一道人墙围上来时,我已经挣扎着从摩托车下面脱困而出,站起来,发现自己正面对着的那人竟是文森!幸好我头上还带着安全帽,护目镜也是放下来的。但他不偏不倚就站在我的前面,对我说:「最好先不要移动」。苏菲跟在旁边,很担心地看着他,嘴巴都合不拢。我从没这么近看过她。周围的人开始七嘴八舌,要我这样那样,警察快来了,我最好先把安全帽脱下来,我最好先坐下来,是摩托车打滑,速度太快,不对不对,是那台车没有预警先冲出去的,然后文森的手就搭上了我的肩膀。我转过身,看着摩托车。引擎还在转,看来油箱并没有漏油。我突然有个灵感,提起脚步往车子走去。刹那间,这部影片的音源再度被切断了,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他们不明白我为什么要用手拨开那个穿脏t恤的家伙,弯下腰去看我的摩托车。但他们很快就恍然大悟了:我想把摩托车扶起来。各式各样的讲评又回来了,数量比刚才增加了十倍。有几个甚至一副不愿意让我得逞的样子,但我已经把车子扶正。我浑身冷得像冰块,觉得自己的血液好像停止流动似的。不消几秒钟,我已经跨上机车,蓄势待发了。我还是没能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苏菲和文森。他们也在看我,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我那种坚决的态度今人感到害怕吧。在一片惊呼声中,我发动了摩托车。

他们现在已经看过我的摩托车,我的穿着了,这些都要换掉。在写给华乐莉的伊媚儿中,苏菲认为那骑士会这么急着离去,可能因为机车是偷来的。我只希望别让他们认出我来。他们被这个意外吓到了,短期内摩托车骑士一定会特别引起他们的注意,他们会用另外一种角度来看这些人。

九月二十二日

我在半夜醒来,满身大汗,胸口郁闷,四肢抖个不停。这也难怪,经过昨天受到那样的惊吓。我梦见文森开车撞上我的摩托车,我整个人开始在马路上飞,身上的骑士装也变了颜色,变成全白的。要诠释这个梦境,不用出动什么枢机主教吧:明天,明天是妈妈的忌日。

九月二十三日

这几天我一直没办法开心起来,心情很沉重。我实在不该在这么虚弱和神经质的状况下,还骑摩托车跟踪他们。她去世后,我做过各式各样的梦,但最常见的是一些存留在印象里的现实生活情景。这些有如照片般清晰的回忆,常让我觉得不可思议。好像我脑袋里藏了一个疯狂放映师。他有时会播放一些日常生活的情景,譬如妈妈坐在我的床尾,念故事给我听。这些平凡无奇的场所里如果少了她的声音。那就真的不值一顾了。她那与众不同的嗓音,让我从头到脚都为之陶醉不已。她每次出门前,一定会过来陪我一会儿。我记得家里请过一个保母,是纽西兰来的女学生……,为什么这个保母回到我梦中的频率会比其他的高很多呢……?这就要问那个放映师了。妈妈的英语说得很好,一点口音也没有。她会花好几个小时给我念英语故事书……,我不是很有语言天分,但她对我真的很有耐心。最近,我还常梦见我们一起去度假的时光,母子两个在诺曼第的别墅里(爸爸只有周末会来和我们在一起)。在火车里开怀大笑。一年到头,回忆不断地涌上我的心头。而每年到了这个季节,放映师总会拿出同样的胶卷:妈妈,仍旧一身纯白,从窗户飞出去了。在这个梦里,她有着一张和我见她最后一面时一模一样的脸。那时一个非常美好的午后,妈妈在窗边坐了很久。她说她喜欢树木。我坐在她房间里,想跟她说说话,但找不到话说』她看起来很疲倦,仿佛她那种看树的方式耗去了她所有的精力。偶尔,她会回头望着我,慈祥地微笑,谁想得到那一刻那样的印象,竟会是她留给我的最后一个?不过我也无法忘怀我们之间有过的那个短暂却浓烈的幸福时刻,两人静静地在一起,她和我,又合而为一了。我当时就已明白。后来我要离开房间,她吻我的额头,那样急切的吻我此生再也无觅处了。她对我说:「我爱你,我的法兰兹。」我每次要离开时,妈妈都会这样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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