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不是你喜欢的那个人,不是那个燕燕,拿我当做一个陌生人,所以横眉冷对。
其实你是对我生气了,才会对我说那么绝情的话。虞年年是个很好的人,她即便对着一个发疯的陌生人,也不会说出那么绝情的话。”
他甚至有点儿小得意,展眉看她,“你看,我分析的对不对,我是不是很聪明?”
虞年年抽出手,“不是,只是觉得殿下玷污了我心里的那个姐妹罢了,所以生气。如果有人告诉我,她没死,在别的地方好好活着,我会高兴的发疯。但是您突然出现,说您就是她,这让我没法接受。”
“所以你才要赌气的说,她死了是吗?”
“不是赌气,是在您说出您是她的那一刻,她从一个死人,成了活人,活生生活在我看不见的的地方,但那个人不是您,请您不要提起他侮辱他。”她骤然抬眼,明亮的眸子倒影在慕容澹眼里,亮的像一把深夜照雪的匕首。
她想推一人入光明,却发现自始至终在黑暗里的只有她一个人。那个她想要拯救的人,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与其让她一想起那个女孩就觉得有种被戏耍的痛苦,不如彻底将慕容澹和燕燕割裂。
慕容澹脸上的笑意僵了僵,转开话题,“那我们去看一样别的东西。”
他知道她从来都是个吃软不不吃硬的人。
将她囚禁,是一时受刺激的冲动之举,会让她更加厌恶自己,可是没有关系,只要在一起就好了,在一起不分开,他有一辈子的时间能让她习惯自己接受自己。
他在不发疯的时候,思绪是极为清晰冷静的,他愿意假装一个她喜欢的样子,去一点一点讨好她,这张美好的面具,在她面前一辈子都不会撕开。
他于背后圈着人坐在席前,从一只金丝楠木的匣子里掏出一方丝锦,看起来极为爱惜珍贵,红底金花,厚重华贵。
大梁在蚕丝上染色的工艺并不高,要染成这样浓重的红与金黄,然后织成锦,不知要费多少次功夫。
慕容澹将丝帛小心翼翼地展开,尖削的下巴轻轻垫在她肩上,像是怕硌疼了她。
丝帛写着遒劲的几行字,她虽然不认字,但却觉得写得十分好,且疏密得当错落有致。
丝帛的最左侧,空出了两块小地方,其中一块写了三个字,另一处是空着的。
虞年年学东西学得快也过目不忘,那明明白白写着的,就是慕容澹曾在太尉府教过她的三个。
慕容澹拉着虞年年的手,将手指落在锦上,又移到那三个字下,带着极度的缱绻和温柔,连凌厉的凤眸都漾出水波,问她“年年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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