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问我,是你自己做的吗?
嗯,嗯,是啊,我有点心虚。
真是你做的?她加重了语气。
是,是我,我正想回答她,突然就看到她两只眼睛愣了起来。说实在的,冯老师平时是个非常温和的人,但是在学习上却对我们非常严格,来不得半点马虎,所以尤其是这样的老师,我更加害怕,是那种打心眼里的尊重式的害怕。
那可真奇怪了,你做的作业怎么和苏可心的作业那么相似呢?还有范乒乓和付光华的,你们连错的地方都是一模一样!
真是我做的,我正想这样狡辩,就见滚地龙从门口埋着头进来了。坏了!这下真坏了!
付光华,你过来。冯老师很生气地叫他。
滚地龙耷拉着脑袋跟孙子一样地站在冯老师面前。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冯老师,突然说,冯老师,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抄苏可心的作业。
☆、第二十八章调皮鬼被处罚了
这死胖子!我在心里暗骂他。冯老师还没问你呢,你就不打自招了,你丫那个丫的,太能当叛徒了吧。而且我自从那次在土匪山寨里遇险之后,就对叛徒天生反感,我恨不得掐死你个龟儿子的,我这样想着。
完了,这下真的完了!不仅我吃不了兜着走,还连累了苏可心!很快滚地龙被冯老师打发到教室去喊苏可心和半条命了。我见他俩垂头丧气地进来,已看出他们十有八九知道请来办公室是怎么回事了。
冯老师对我非常失望,她说胡大雨,做错了事不可怕,怕就怕在做错了还不承认。你就属于国民党反动派的顽固份子,说说吧,怎么处罚你。
我说,冯老师我错了。我以后再不敢抄作业了!我这下态度变乖了,我心里清楚得很,这个时候如果不主动认错,下场一定很惨。因为冯老师有个杀手锏,那就是动不动就请家长,我们都怕得要命。要知道,半条命那老爹搞体育的,发起火来两个半条命都不够他一顿揍,滚地龙那爹也不是省油的灯,有一回我去他家玩,见他犯了错了,被老爷子绑在桌子腿上毒打。而我,一般她都会喊我堂哥,我堂哥那脾气我知道,而且因为王老师在学校的缘故,他哪里受得了经常被这种不光荣的邀请法,所以免不了又得挨顿臭骂。
苏可心是最幸福的!
这小丫头的爹是当时供销社的一个管理员,妈妈又是另一个学校的老师,所以从小把她当掌上明珠一般捧在手心里。
我们向冯老师哀求,要打要罚都可以,只要不请家长,怎样都成。一旁的田老师把他那眼镜向上推了一下,皮笑肉不笑地说,胡大雨这小子,数学课上调皮得很!是应该好好打整一下了。
丫那个丫的,这田老师居然落井下石!
冯老师更生气了,说胡大雨,范乒乓、付光华,还有苏可心,你们下午放学后不准走,先把办公室给我打扫干净了,再留下来把昨天布置的作业给我重抄三遍。
耶!我在心里暗呼,幸好不叫请家长。我看到范乒乓和付光华脸上也露出了大难不死的笑容。扫就扫吧,都被体罚惯了,我们这三个都快成班上的清洁卫生专业户了。也不愁再多扫这一次。
下午放学的时候,其他同学都走了,我们四个人就留了下来,我们故意磨磨蹭蹭,等冯老师和田老师走了,才去打扫办公室。冯老师说,打扫完了把门关到哈,太晚了的话,作业抄一遍就可以回家,好好抄,明天早上交给我检查。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万岁!万岁!我们把扫帚在办公室里使劲往天花板上扔。高兴完后,我给他们分工,苏可心擦桌子,滚地龙提水,我扫地,半条命拖地。
凭什么苏可心只是擦桌子,太轻松了!滚地龙有点不服气,他说回回都是我做下力气的活。
我说,滚地龙,你丫的怎么这么计较呢?人家苏可心是个女孩子,能提得动那桶水吗?再说你那身肉膘那么多,运动一下有好处。
半条命也附和道,就是,人家苏可心是被我们三个连累的,要是我们抄她作业,她至于跟我们一起被罚吗?
苏可心感激地看着我。她说,别争了,一会儿等你们干完活,就请你们去吃包子。
耶!太好了!我们又高兴起来。
我们打扫得很快。结束的时候,我看到田眼镜的水杯还在桌子上。忘了告诉你们,我们全班同学都不太喜欢田老师,私下叫他田眼镜。这个时候,我把他的杯子拿过来,学着他喝水的样子玩。
苏可心说,少林寺,你别弄那杯子,田眼镜可不是好惹的,弄坏了肯定不会放过你。
我学着田眼镜的声音对他们说,谁说的?我田老师那么可怕吗?你,你,你!给我抄作业去!
小人遵命!他们也笑着说。
最后,我想了想,问他们,我们要不要捉弄一下田眼镜?
苏可心说,少林寺,你是不是又憋什么坏主意了?
半条命说,你小子,一看你屁股在厥,就知道没安什么好心。
我哈哈笑了一下,使劲昂起脖子,咳咳两声,然后埋头朝田眼镜的杯子里吐了口痰。
苏可心惊呆了,她捂着嘴说,哇!少林寺,你太恶心了。
半条命和滚地龙也惊呆了,他们都说,少林寺,你他妈的太坏了吧,这样子也敢?要是让田眼睛知道了,不把你大卸八块才怪。
我朝他们伸出手指,说,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