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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1页）

&ldo;那么为什么我要在两年之后杀掉那些女人?&rdo;

&ldo;她们并不介意你玩弄的这个每年二百美金的小骗局，但是上个月你收到了那封信，信上说贝斯的父亲病重，并第一次对你说明了他拥有价值一百万美金的油田，你就知道，你必须要清除那些知道你是个冒牌货的人。那些女人会要求分一杯羹‐‐一大杯羹‐‐以保持沉默。珍珠已经去了南美，有个谋杀的罪名等着她，她是不会回来的，所以你只要除掉四个人就可以了。雨果替你下的手，他却不知道你一有机会也会除掉他。当然了，开膛手杰克的主意掩盖了真正的动机。&rdo;

&ldo;故事讲得真好，&rdo;她说，此时已经镇定了一些，&ldo;你觉得你能证明你的话吗?&rdo;

&ldo;你接到那封关于继承一百万美元的信后一个星期，谋杀便开始了。这不算证据，但是陪审团也愿意听。&rdo;

韦瑟斯警探打断了她，&ldo;我们可以轻而易举地证明你不是贝斯&iddot;金斯曼‐‐通过笔迹或是其他什么。然后我们就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了。我敢肯定，我们找到其他认识你们两个的证人。如果有必要，我们可以把阿彻&iddot;金斯曼带来见你。&rdo;

&ldo;如果他能活那么长的话。&rdo;她出言挑衅道。

本叹了口气，一只手滑过床栏杆，&ldo;最初，我也是从这里察觉出有点儿不对劲儿的‐‐就是你不愿回得克萨斯去见你奄奄一息的父亲。起初贝斯经常给她爸爸写信，这就说明她仍然是惦记他的，但是你却拒绝回去，就连有一百万美元等你来拿，也不能打动你。你不能，当然，因为虽然你长得有点儿像照片里贝斯十五岁时的样子，但你不可能糊弄过她的父亲。但不管怎样，你也会冒险赌一把，把钱捞到手。你知道金斯曼没有其他亲戚了。我推测金斯曼一咽气，你就会抬出露露和其他一些最近结交的朋友，使律师们相信你就是真正的贝斯。&rdo;

&ldo;我无话可说，&rdo;她喃喃说道，&ldo;我们等着看陪审团的裁决。&rdo;

&ldo;是的，我们等着，&rdo;韦瑟斯附和道，&ldo;我们可能无法定你的谋杀罪，但欺诈罪和你的品性也会把你送进监狱好几年。&rdo;

本离开房间后，她失声痛哭起来。冷酷的面具融解了，如果韦瑟斯很快得到一份坦白供认，他也不会觉得惊讶。

但对本而言，此时返回得克萨斯的路程所剩不多，带着他不愿告诉任何一个父亲的事实，回到翘首期盼的阿彻&iddot;金斯曼那里。甚至在他内心深处，他希望死亡先他一步，到达金斯曼身旁。那会是最好的结局……

07尤卡坦之雪

从格兰德河上的布朗斯维尔镇到广袤而神秘的尤卡坦半岛，陆路距离有大约九百英里，本&iddot;斯诺骑马耗时一个多星期，才完成这段旅程。一越过北回归线，到达南方的坦皮科[1]他就开始后悔这次旅行了‐‐气候和百姓的态度突然变得恶劣起来。他刚在坦皮科城外从一个睡眼惺忪的墨西哥人手里买下一匹新马，就遇上了一伙儿喝了酒壮胆的强盗。他杀了一个，伤了一个，然后便靠着胯下的那匹快马，蹚过帕努科河的浅水湾，逃过了其他人。即便如此，还有三分之二的路程等着他。

他在寻找一个叫钱瑟的男人‐‐韦德&iddot;钱瑟。此时，他知道的只有一个名字和在圣安东尼奥一个酒吧中听来的一段故事。但却足以驱使本&iddot;斯诺踏上这九百英里的旅程了。当然，有些时候，在昏暗的酒吧里听来的故事足以令人踏上旅程。而这个故事是这样的……

他们有三个人，冷酷坚毅、饱经风霜，一看便知是退伍军人。本没用多长时间就证实了这个猜测‐‐他们曾在古巴服役于泰迪&iddot;罗斯福[2]的莽骑兵。这三个退伍兵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排出一堆皱巴巴的纸钞和金币。

&ldo;两千美金，&rdo;他们中身材最高大的人说，&ldo;我们都出了钱。其他人也有份。&rdo;

本&iddot;斯诺怀疑地睨着这些钱，&ldo;这是做什么?&rdo;

&ldo;我们想要你帮我们干掉一个人。&rdo;

&ldo;我想你们找错人了。&rdo;

那大块儿头‐‐他名叫万特纳‐‐摇摇头，&ldo;你是本&iddot;斯诺，没错吧?&rdo;

&ldo;没错。&rdo;

&ldo;那么我们就没找错。两千美金，干掉韦德&iddot;钱瑟。&rdo;

&ldo;看你们的样子，完全可以亲自动手。如果这事很重要，为什么要雇我?&rdo;他来了兴趣。隐藏在表面下的某些东西总是会触动那根好奇神经。

&ldo;因为钱瑟在一千英里之外的墨西哥。&rdo;

&ldo;也就是说我要为你们大老远地跑到那里把他干掉了?为什么?&rdo;

万特纳在桌子上平摊双手，&ldo;当年组建莽骑兵的时候，他帮我们报了名。大部分入伍者都来自西部‐‐原住印第安人、牛仔、马车车夫、矿工还有猎人‐‐要让我说，我们组建了一支实力非常强大的战斗队伍。我们跟着泰迪南下，把那帮古巴人打得落花流水……&rdo;

&ldo;西班牙人。&rdo;

&ldo;……西班牙人!他们都是一路货。不管怎么说，要不是我们得了黄热病，我们早就攻过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