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原来如此……那,杀人呢?&rdo;
&ldo;这个也是利用特别的资讯网做详细分析。为了获取情报,我们在警视厅、警察厅、政治团体、黑道、地下钱庄多方设点,花大钱买通每个机关。最可靠的来源是地下组织,我每天都会收到很多情报,像是谁现在卷入了纠纷、谁又恨谁。经过不眠不休地分析,才能锁定杀人的地点和时间。&rdo;
&ldo;真的吗?不可能吧。光凭这种方法,就能预测杀人案发生的时间跟地点吗?
&rdo;
&ldo;您说的是。光凭这些条件,当然不可能预测&lso;人的死亡&rso;。其他还有很多方法,但很遗憾,我无法告诉您。&rdo;
见他依然一脸从容,我决定放手一搏。
&ldo;其实,正好一个月前,我参加了你们的旅行团。&rdo;
&ldo;喔……&rdo;
&ldo;然后目睹了凄惨的杀人现场。&rdo;
&ldo;实在太怵目惊心了。巴士一到目的地,就见到那样惨绝人寰的画面。于是我就在想,你们到底用了什么方法,才能够预测杀人案发生的时间和地点。我就直接说结论好了……&rdo;我一口气说到这里,先是停了一拍,再对着眼前的男人说道:&ldo;这一切都是你们主使的,你们教唆凶手于指定时间到那座海岸杀人。&rdo;
&ldo;这样啊……&rdo;
男人本来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然而,说出这句话后,他瞬间换上如刀刃般锐利的眼神。
&ldo;您答对了。&rdo;
他杀气腾腾地说完,下一秒又立刻换上原来的笑容。
&ldo;这么说您满意吗?&rdo;
&ldo;不……&rdo;
我瞬间失了言语,他的魄力令我瞠目结舌,但我可不能就此却步。
&ldo;不愧是一流电视台的新闻人员。但很可惜,您的推理只对了一半。正确来说,我并没有教唆他们。&rdo;男人再度开口。
&ldo;没有教唆……&rdo;
&ldo;您说您在巴士上亲眼看到凶手与被害人。但您有没有想过,新闻所报导的死者真的是那名被害人吗?警方逮捕的,又真的是那名凶手吗?&rdo;
&ldo;什么意思?&rdo;
&ldo;让别人背黑锅的方法,要多少有多少。&rdo;
&ldo;那……我在巴士上看到的是……&rdo;
&ldo;人啊,先入为主只会作阄自缚。您那天看到的凶手和死者,跟新闻报导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rdo;
&ldo;你们为什么要做这种事?&rdo;
&ldo;死者……啊,我是说新闻报导的死者,其实是我们的委托人。他因为某些原因,想要消除自己的户籍,换成别人的身份。所以我们才帮他一把,请另一个人假扮成他,在案件中被杀害。这么一来,他在社会上就已经死了,即可化身成别的身份,展开第二人生。而我们也可以举办秀,一举两得。&rdo;
&ldo;你们找来的&lso;另一个人&rso;是什么人?&rdo;
&ldo;……你是说这次的吗?我不记得了。&rdo;
&ldo;实际上的杀人凶手又是谁?&rdo;
&ldo;您何必说得那么庸俗呢?&rdo;
看着他的笑容,我心中一把无名火越烧越旺。
&ldo;你们这些人到底在搞什么,竟然自己制造杀人案,拿生死作为卖点。在日本这个法治国家,是不容许这种事发……&rdo;
&ldo;您在说什么?你们这些媒体,不也是以别人的生死作为卖点吗?&rdo;
&ldo;什么?&rdo;
霎时,我感到背后一凉,非常后悔自己来到这里。原本满面笑容的男人,突然换上凶神恶煞的表情,大吼道:&ldo;王八蛋,你给我好好悔过!&rdo;
感到背后传来一股杀气,我转头一看,背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个手持金属球棒的男人‐‐是那天带我们出团、瘦成皮包骨的墨镜男‐&iddot;说时迟那时快,他举起球棒奋力往我头上一挥,我还来不及逃跑,就感到头部一阵剧痛,一股不协调音在耳边嗡嗡作响。当场倒地后,头部又感到第二波剧痛。我的全身开始麻痹,头上流下一股暖意。意识朦胧之余,我看见长发男正捧腹大笑,墨镜男举起球棒,再度给了我-记重击。我终于失去了知觉。
周遭一片黑暗,我感到自己正在翻滚。口中尝到血味,有好几次差点吐出来,但我都拼命忍了下来。过了一会,一个脚步声越来越近,缠在我身上的布被解开了,我赶紧闭上眼睛,假装失去意识。那人推了我好几次,见我没有动静,便停下了动作。不久后,身边传来脚步走远的声音,我再等了一下,才战战兢兢地张閛很主目。
bthnfn……t4空气里充满令人难以呼吸的湿气,无尽的黑暗中飘着树木的气味。我悄悄往脚步声走远的方向看去。这里似乎是山间空地,一个头戴工作帽、貌似农夫的男人背著我站在一辆轻型货车前,窸窸窣窣不知道在做什么。我好像看过那辆货车……我想起来了!那辆车原本停在公寓前的投币式停车场里。我得逃走,马上逃离这里!
我一鼓作气站了起来,往货车的反方向拔腿就跑。然而,大概是因为头伤的关系,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别说跑了,就连走都走不快。我在泥泞上蹒跚了-阵后,突然感到头顶一记重击,随之而来的是难以忍受的剧痛,双腿一软,当场抱头倒地。我这才意识到,我被人从背后攻击了。农夫毫不留情地用球棒痛殴我,直到我的意识逐渐模糊才停手。他把球棒当拐杖撑在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我这才发现,他是之前在公寓跟我见面的那个主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