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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之后，她摇头，起身。&ldo;我摸不出他长得像什么样子，&rdo;她说，&ldo;但我十分肯定，这个人我一点也不认识。&rdo;

指纹采证人员已经收拾工具，离开了房间，又把头伸了进来。

&ldo;他们要来将他搬走了，&rdo;他说，指着尸体。&ldo;可以搬走吗？&rdo;

&ldo;就搬走吧。&rdo;哈卡斯特探长说。

&ldo;佩玛编小姐，请你过来这里坐好吗？&rdo;他将她安置在角落里的椅子上。

两个人进入房间，熟练而迅速地将已故的寇里先生移走。哈卡斯特走到屋外的铁栅门，然后又回到客厅里，在佩玛编的旁边坐下来。

&ldo;这是一桩非常之事，佩玛编小姐，&rdo;他说。&ldo;我把重点对你重述一次，看看是否正确，倘若有错，就请更正。你今天并没有等待什么人要来，你也没有查问过任何种类的保险，也不曾接过任何信，说今天有某家公司的代表要来拜访你。对不对？&rdo;

&ldo;完全正确。&rdo;

&ldo;你并不需要速记员的服务，也没打电话给加文狄希社，或是要求他们在三点钟时派人来这里。&rdo;

&ldo;再次正确。&rdo;

&ldo;大约一点半钟，你离开房子时，这房间里只有两只钟，一只布谷钟，一只老爷钟。除此，没有别的钟。&rdo;

佩玛编几乎要开口回答时，又顿了一下。&ldo;如果说得更严谨一点，我不能对这句话发誓，因为我的眼睛看不见东西，我无法常常去注意屋内是否短缺或增添了什么，这房间里有什么东西，我最后一次有把握是在今天大清早我清扫灰尘的时候。当时一切井然有序。通常这房间的打扫工作都是我自己来的，因为清洁妇人对装饰品比较粗心。&rdo;

&ldo;今天早晨你曾经离开房子过吗？&rdo;

&ldo;有的，十点时候，我像往常一般到亚伦堡学院，一直上课到十二点十五分。我大约在差十五分一点时回到家里，在厨房里炒了一个蛋，喝了杯茶，之后，如我说过的，我在一点半时又出门了。顺便向你提起，我当时在厨房里用餐，不曾进过这房间。&rdo;

&ldo;我知道了，&rdo;哈卡斯特说。&ldo;既然你肯定认为，今早十点钟以前这里没有多出来的时钟，那么它们可能是在之后的那段时间里出现的。&rdo;

&ldo;既然如此，你就得去问柯亭太太罢。她通常十点钟来，十二点离开。她住在迪波街十七号。&rdo;

&ldo;谢谢你，佩玛蠕小姐。好啦，现在我们只剩下下面的几点事实，希望你能提供你的看法或建议。就在今天的某个时候，有人进到这房间里摆了四只钟，而且每只钟的时间都定在四点十三分。这个时间，提否使你想起什么呢？&rdo;

&ldo;四点十三分。&rdo;佩玛缩小姐摇摇头。&ldo;对我没有任何意义。&rdo;

&ldo;嗯，我们暂时不提钟的事，谈谈死者罢。替你打扫的那位柯亭太太，是不会让他进来，更不可能让他留在屋里，除非你有过吩咐，说你和这人有约，不过这件事我们自会问她。让我们假设，他到这里来看你是有原因的，无论是为公事或私事。就在一点半至二点四十五分之间，他被人刺死了。如果说他是来此赴约，但你又说你对此一无所知；倘若假设他和保险公司有关‐‐这点你也一样无法帮忙我们。因为门没有上锁，所以他能进来，坐下等你‐‐可是为何呢？&rdo;

&ldo;信口开河，&rdo;佩玛编太太不耐烦地说。

&ldo;那么你是认为这些钟是这个‐‐叫什么寇里的带来的罗？&rdo;

&ldo;我们四处都看过，没有看见什么袋子，&rdo;哈卡斯特说。&ldo;他的衣袋恐怕也装不下这四只钟。不知你的心里可曾联想起任何与这些钟有关的事，譬如时间？四点十三分？&rdo;

她摇摇头。&ldo;我心底一直在想，也许这是哪个疯子干的，或是有人走错了房子，但似乎又没有什么道理。探长，我实在帮不上忙。&rdo;

一个年轻警察探头进来，哈卡斯特走出去，在廊道里和他晤面，然后一齐走到外面的大门口。他和那人说了几分钟的话。

&ldo;你现在可以送这位小姐回家了，&rdo;他说。&ldo;住址是帕麦斯顿路十四号。&rdo;他返身人屋，走进餐室。

通往厨房的门没有关，他听得见佩玛绩小姐在水槽边忙碌的声音。他站在门口。&ldo;我想带走这些钟，佩玛编小姐。我会开一份收据给你。&rdo;

&ldo;那无所谓，探长‐‐那些钟并不是我的‐‐&rdo;哈卡斯特转过来对着雪拉&iddot;威伯。

&ldo;你可以回家了，威伯小姐。你可以搭乘警车。&rdo;雪拉和柯林一齐起身。&ldo;柯林，请送她上车好吗？&rdo;哈卡斯特一边说着，一边拖过一把椅子，在桌子上写起收据。

柯林和雪拉走出去，步下小径。雪拉蓦地停步。&ldo;我的手套‐‐我忘了‐‐&rdo;

&ldo;我替你拿。&rdo;

&ldo;不必啦，我知道自己放在哪里。我现在不再觉得害怕‐‐他们已经把&lso;它&rso;移走了。&rdo;她奔回屋内，不一会儿便出来了。&ldo;对不起，我那时候的行为一定很可笑的。&rdo;

&ldo;谁都会这样，&rdo;柯林说。

当雪拉进入车内时，哈卡斯特也走了过来。车子驶离之后，他转身对那年轻的警察说：&ldo;把客厅里的钟，除了墙上的布谷钟和那大老爷钟之外，都包扎起来。&rdo;然后又吩咐了一些事，便转对他的朋友。&ldo;我要到几个地方去，要不要一起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