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秋月在重庆,心中便只一个“等”字。等待国共几百万人的逐鹿鏖兵胜负分明,等待那些身陷囹圄的人们或有重生的时机,也等待着身边的那个孩子能永脱险境。 到得十一月下旬,德诚从外面打听来消息,国军在贵阳、乌江这条最后的防线上已经溃败。重庆门户大开,兵临城z下怕只是个把礼拜的事。此时胜败早没有悬念,而即便据守重庆也不过是个忘记抗战往事的神话。 西南虽说群山环绕,可由贵州到重庆却是已经没有天险。当年日军逼近独山,陪都已然如临灭顶之灾,而此时连贵阳和乌江都丢了,却从何谈起再复抵抗。可困兽犹斗,搞个玉石俱焚也未可知。按照德诚探来的情形,城里无论是盼着解放军来的,还是怕着解放军来的,但凡是有些产业的,都忙着逃出城区,暂避兵锋。 德诚劝我也趁着路尚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