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清说老实话,自己并非那不懂审美之人,这个小女孩的一些剪辑视频,质量真的很高。
游宴平被师父堵得没话说,徒弟父子,做儿子的,总不好去干涉老子的事。
反正他就是觉得那个小女孩让他浑身不舒服,不待跟她招呼一声,已经辞别了师父。
“我这次过来就是跟您汇报一声,戴吟已经在津城办理入职手续了,另外钱主任送过来一个小花脸,师父在盛京调过去一个大花脸,我准备挂头牌的班底基本落成了。”
“今晚的飞机,我这会儿就准备反津了。”
傅砚清听完果然很高兴,“这是好事啊,你赶快回去。”
“等津城京剧院安排演出之后,我给你来打炮戏,贴《打金砖?上天台》。”
游宴平拱了拱手,“谢师父。”
江时亦没敢去送他,已经明显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恶意,想不到该怎样跟他解释,又怕面对他的刁难。
等到他走了,才从厨房里出来。
“碗——已经洗好了。”
傅砚清回身坐在沙发上,信手一指:“你坐。”
江时亦就算再不敏感,也从游宴平的语气里,判断出他已经知道的实事。
只傅砚清知不知道,又知道多少,她还不确定。
此刻坐在他沙发对面,将头埋得很低,只顾盯着自己鞋尖。
“是不是跟你想象的不太不一样?”傅砚清轻笑一声。
江时亦错愕抬头,对上他那双慈爱的眼睛,点了点头:
“我以为……您会住在四合院里。”
“祖辈的确积攒了些银钱,只我未承祖辈余荫,动荡那几年家被抄了。”傅砚清坦然道:
“就像你看到的那样,一贫如洗,两袖清风。”
江时亦其实没太明白他的意思,是后悔给她钱了吗。
可无耻如她,已经得到了,又哪会让他再收回去,只会紧紧抓住。
她用左脚搓了搓右脚,再度低下了头。
明明过来道歉的是她,可主动开口的一直是他。
“你今天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她总不会只是来做客的,或者简单的拜访。
江时亦再不能像鸵鸟,将头缩进身体里。
强迫自己看着他,道歉的时候应该真诚。
“可能您已经知晓我的一些言行了……”
她深呼吸一口气,还未继续往下自首,傅砚清已经结束了凌迟:
“是。宴平跟我说了。”
这一次轮到江时亦语无伦次,她张了张嘴,有千言万语呼啸而出,还是化成了最简单的三个字。
“对不起。”
“无妨。”傅砚清摆了摆手,似乎真没放在心上。
“我只是想知道,你是真这样想的,还是跟朋友玩笑。”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