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有理!”听陈宫这么一说,吕布也觉得极有道理。“可是,不好办哪。”
“有何为难?”陈宫单刀直入地问道。
吕布挠头,道:“其实,内人也愿意接受这门亲事,她非常高兴……最后也没有跟你商量,就答复了袁术的使者,答应了下来。”
“有何不可?!在下并未阻止这门亲事啊。”
“可是,使者韩胤已经回淮南去了。”
“此亦无妨。”
“却是为何?”吕布诧异道。
陈宫过于镇静,吕布觉得蹊跷。
陈宫挑明想法,道:“其实啊,今天早晨在下私自拜访韩胤馆舍,悄悄与他商量好啦。”
“什么?!你背着我去见袁术的使者啦?!”
“我担心得不得了啊。”
“那你们都谈了些什么?”
“我一见到韩胤,就单刀直入地说:‘这门亲事,说白了,对贵国而言目标就是刘备的脑袋吧。新娘归新娘,后面所要的东西就是刘备的脑袋吧!’我冷不丁这么一说,韩胤大惊失色。”
“那是啊……后来韩胤如何回答?”
“他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儿,很快压低声音说:‘这等事千万不要大声说。’他也不愧是个人物,回答得真妙。”
“噢……后来你说什么来着?”
“新娘过门如按通例必不吉利,难以顺利。所以我回去劝说主公,也请贵国即刻从速办理……说完我才回来。”
“韩胤可什么都没有对我说啊。”
“那他不会说吧。他这个使者又不是来挑明这桩婚事是利益婚姻的。”
陈宫说完,吕布便盯着他的脸,思考是否重新考虑。但他的心思却已经全部放在准备女儿的出嫁和选定成亲的日子上了。
“这么说,日子越早越好啦。不知怎的,我心急起来了。”
他又大步朝后阁走去。
他说服妻子严氏,让她夜以继日紧锣密鼓地准备女儿的出嫁。
备齐各种奢华嫁妆,缝好大量金襕绫罗,马车和华盖造得华美无比。
这天早晨,新娘终于要离家出嫁。拂晓时分,徐州城里就锣鼓喧天。前一天晚上开始的盛大庆祝宴会,通宵达旦。
不久,百鸟啼鸣,晨曦辉映,城门大开,载着新娘的马车是白马金盖,侍女侍童,美装武士,列队护卫,送出城外,仿佛紫云伸展。
陈珪年老,在儿子的宅邸养病。
他的儿子是刘玄德的臣下陈登。
“那边热闹的鼓乐,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