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馒头亦蒸得松软香甜。”孙虎喝下一口茶水,由衷地赞叹道,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这牛肉当真是不可多得的美味!”包勉也忍不住称赞道,嘴角微微上扬。
“没错,口感绝佳!”丁鹏附和着,一边吃一边不住地点头。
“我从未吃过如此好吃的牛肉!”江彪嘴里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地说道,腮帮子鼓得像个皮球。
包若惜见了众人的吃相,掩嘴轻笑,一双美眸弯成了月牙儿:“大家慢些吃,莫要噎着了。”
众人听到包若惜的话,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放慢了进食的速度。
包若惜拿起一个馒头,小口小口地咀嚼着,她一边吃,一边望着周围的景色,不觉出了神。
远处青山连绵,在阳光的映照下,仿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金纱。不远处是一片绿油油的稻田,微风拂过,稻穗轻轻摇曳,宛如绿色的波浪层层叠叠。
田间的小溪潺潺流淌,清澈的溪水在石头间跳跃,闪烁着银色的光芒。溪边几棵垂柳依依,柳枝随风飘舞,好似绿丝绦般轻盈。
就在这时,蓦地从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如雷贯耳,打破了这份宁静。众人顿时警觉起来,纷纷放下手中的食物。
包勉神色凝重,目光中透着警惕,说道:“诸位小心,不知来者是敌是友。”
只见一队人马风驰电掣般疾驰而来,在茶摊前戛然而止。为首的是个彪形大汉,头戴范阳毡笠,身穿铠甲,腰束宽带,腰间悬挂着一把腰刀,手中握着一柄朴刀,脚蹬皮靴,满脸络腮胡,双目圆睁,高声喊道:“孙家大嫂,速速上茶,再来几碟包子,真要把人饿死了。”
“哟,这不是周都头吗?您稍候片刻,我这就去准备。”孙家大嫂见到彪形大汉,满脸堆笑,热情地招呼着,脚步匆匆地走向后厨。
周都头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身旁的士卒,大踏步走进茶棚,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将朴刀倚在身旁,说道:“快些,兄弟们都饿坏了!”
紧接着,跟随周都头的几个汉子将马匹拴好,迈着大步走了进来。只见他们个个头戴范阳毡笠,身着铠甲,身上佩带着兵刃。他们面容冷峻,肤色黝黑,眼神中透射出一股寒意,令人望而却步。
包勉等人在一旁悄然静视,心中暗自揣度这队人的来意。
少顷,那男子将周都头他们的茶水、一大碟酱牛肉和包子端了上来,而后笑道:“周都头,今日又有何公务在身?瞧瞧兄弟们皆已筋疲力尽。”
周都头灌下一大口茶,抹了抹嘴,眉头紧锁,说道:“哦?是孙好手兄弟啊?兄弟休要再提了,近日附近有一伙流寇出没,打家劫舍。我等奉指挥使之令搜捕流寇,一连数日都不见其踪影。”
“谁说不是呢!附近几个村子的村民深受其害。指挥使下了将令,限期十日将流寇捉拿归案,否则我等兄弟皆会被军法处置。”周都头身边的一个士卒抱怨了一声,眉头紧皱,满脸的无奈。
“这十日期限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上头只知道下命令,根本不管咱们的死活!”
另一个士卒也跟着嘟囔道:“这期限也太短了,流寇又如此狡猾,地形还那么复杂,到处都是山林沟壑,找都没处找,可让咱们如何是好?”他一边说着,一边烦躁地扯了扯自己的衣角。
还有一个士卒愤愤地附和着:“就是啊,这不是存心为难咱们嘛!咱们风餐露宿地搜寻,累得要死要活,也不见有啥成效。真要完不成任务,军法可不是闹着玩的!”
孙好手听了,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地说道:“这流寇如此猖獗,真是可恶至极!周都头,那接下来你们打算如何行事?”
周都头沉思片刻,双手抱胸,说道:“我们准备扩大搜索范围,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伙流寇揪出来!”
“你们几个是何人?在此作甚?”忽然,周都头手下的一个士卒望向包勉五人,旋即起身走到他们那桌盘问。
包勉不慌不忙地起身,抱拳施礼,脸上带着从容的微笑,说道:“这位兄弟勿怪,我们几人乃是路过此地,欲前往杭州办事。方才听闻周都头提及流寇之事,心中亦是义愤填膺。”
那士卒上下打量着包勉,眼神中依旧带着几分狐疑,说道:“办事?我看这姑娘一定就是尔等绑架的良家女子,速速将路引拿来我瞧,否则就将你们当作流寇抓起来。”
包若惜见那士卒面目凶恶,紧紧地抓着包勉的衣袖,声音发颤,眼眶泛红,轻轻说道:“兄长,我怕……”
丁鹏闻听,顿时怒目圆睁,就要发作,却见包勉伸手将他拦了下来,而后不紧不慢地从怀里取出一个折子递给那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