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徵睡得迷糊,刚刚被吵醒,脑子还不是很清楚,指着人刚想问问,谁道那女子似是受了多大的委屈,转身便走了,“哎——什么人啊这是!”
身边的小厮格外有眼力见的过来,“公子,方才的那位。。。。好像是。。。贵阳侯家的小姐。。”
“啊?贵阳侯?她过来做什么?是不是认错人了?”那话里话外,说的好像他是个偷情的负心汉一般。
小厮汗颜,抬袖擦了擦额上的汗迹,“世子爷,老爷的意思是,卫家与周家成亲呢。”
片刻的寂静之后,忽然爆发出一阵大喝,“你说什么?!!”
卫徵一推门,宽袖向上卷了两卷,似笑非笑的上了马车,“去城阳侯府!”
他倒要看看,那城阳侯是长了几个胆子如今敢做主他的婚事了?要知道,他亲爹在东芝都不曾过问过他的婚事。
愈想就愈加烦躁,卫徵按了按眉角,早上未曾用膳,现在又被马车颠簸一番,只觉得胃里头的苦水都要翻涌上来了。
甫一停车,卫徵就赶忙下来,对着城阳侯府的大门一阵干呕。
“哎哟哟,世子爷,您要吐可别吐在这啊——”
卫徵摆摆手,“您们家城阳侯呢?”
“老爷上朝去了嘛不是,世子爷要是找老爷有要紧事,不如先进去吧。。。。”父子俩关系不和,他们做下人的夹在中间也是难做。
卫祝承坠拉一个脸,从程柳屋子里出来,方才又被母亲给教训了一顿,出来便踢着外头的柱子撒气。
侍女进去禀告道,“夫人,世子回来了。。。”
知晓卫徵在外头有住处,不管是睡在烟花巷柳还是别人的府中,程柳都不想管。
闻言只道,“好生伺候着。。。”只怕来者不善。“对了,在派人通知小厮一声,老爷下朝了,就让他赶紧回来。”
“这亲事总不能是说给卫祝承的吧?嗯?”卫徵站在屋里头,没由来的烦躁,这些人也敢打上他婚事的主意了。
“哎呦世子爷——您也老大不小的了,老爷和夫人都是为了你好啊——”
“为我好?这么好的婚事你家老爷怎么自己不娶呢?!”
程柳踏进院子,便听见卫徵这句没大没小的话,只能忍了下去,当做没听见,面上还得挂着笑。谁家的继母生了一双儿女之后,还伏小做低做到她这个份上的,整个京都她也是头一份的了。
程柳深吸一口气,稳住,世子的位子迟早都是她家承儿的。
“徵哥儿,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气?”
卫徵抬眼,瞧见程柳那张虚伪到几欲叫人作呕的脸,面上似笑非笑,“怎么?你们有胆子做主我的婚事,怎么没胆子承认?”
“原来是顾虑你自个的婚事。。。。我与侯爷也商量过了,你这也老大不小的了,是时候该成个家了,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也就是先替你相看相看,八字还没一撇呢。。。。”
是八字还没一撇?人都跑到他家门口了!叫嚣着什么今时不同往日,就算天下倾覆,他卫徵也还是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