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赶紧把慕婉妍就是凤女的事情告诉宇王,让他一定要防着裴凌松这只老蛤蟆。
裴凌松自然将几人的讶异尽收眼底,他认为凡人渴求健康能有何错?自古以来,哪位帝王不想长生不老?
在被太医宣判‘死刑’后,人往往都会选择相信玄学,裴凌松也不例外。
因此,他把对慕婉妍的变态渴望,视为珍爱生命、积极向上的一种表现。
张太医面露难色,但为了不让裴凌松失望,还是开口安慰道:“等陛下康复后,可以适当安排娘娘们侍寝,只要控制频次即可。”
裴凌松会心一笑,对某个遥不可及的时刻充满了神往。
——
待一切安排妥当后,苏德平匆忙赶往太子东宫。
屏退众人后,苏德平在裴宇枭面前跪下,将慕婉妍是凤女以及裴凌松如何想得到她的事,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苏德平:“陛陛下尚有一些时日可活,且内殿还存放着各式丹药和补酒。”
“以陛下的脾性,只要他的身子稍微好转,就一定会想方设法宠幸风女。到时——”
“不会有那么一天!”裴宇枭严厉地打断苏德平,生怕接下来的话会污染自己的耳朵。
接下来,便是长久的沉默。
幽深的眼眸垂下,将所有情绪都隐匿在那又长又密的睫毛之下。那双多情又英俊的丹凤眼,此时已经沾染上点点杀意。
“为何凡是本王珍视的女人,他都想毁掉?”
“母亲如此,皇姐如此,如今连我心里的她,他都想碰?”
苏德平:“婉妍姑娘是确认无误的凤女,得凤女者得天下,太子您是否需要先……”下手为强?
他欲言又止,对裴宇枭给足了暗示。
裴宇枭:“男人事业的成功,岂可依靠女子达成?本王岂会信那套无稽之谈?”
说话间,裴宇枭心都在流血,其实他可比裴凌松迷信多了。
要不是慕婉妍心有所属,要不是她所属之人是帝修炎——裴宇枭绝对会分分钟把人抢过来,然后双修,无止无尽的‘修炼’。
半晌,他继续道:“本王的母后已经蒙冤而死,皇姐亦客死他乡。如今本王唯有妍妍一人,必会护她周全。”
苏德平:“太子大义,然若陛下对婉妍姑娘……”
“万一父皇对慕婉妍做出非分之举,本王不介意提前登基。”
裴宇枭接言:“届时,我会将他软禁起来,一如他曾待我那般。”
苏德平眼睛提溜一转,连忙跪地叩首,“老奴愿为太子殿下效犬马之劳。若养心殿有任何风吹草动,老奴一定第一时间向殿下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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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东宫出来后,苏德平深知不可将所有赌注押于一处,于是老奸巨猾的他,又着急忙慌地去了辰王府。
表明来意后,裴墨辰赐座于他,并赏了苏德平几锭黄灿灿的金子。
苏德平:“如今丁若秋已受凌迟之刑,若怜姑娘又是她的嫡亲妹妹,陛下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过的。”
“皇上已经秘密下旨,明日就要对若怜姑娘动手了。”
他对着裴墨辰谄媚道:“老奴冒死前来相告,实乃担忧若怜姑娘有不测,王爷会为此伤心难过。”
“老奴对王爷可是忠心耿耿,如王爷想保护若怜姑娘,现在就要着手准备了。”
裴墨辰站起身道谢:“多谢苏公公。本王明日安排一名死囚进入暗牢,届时替若怜受了那凌迟刑罚。”
又言:“父皇身体抱恙,张太医那边怎么说?还能……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