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已无法抗拒。
都没怎么察觉,两人的衣衫尽褪。
他疼惜地轻吻膝盖上的伤处,幸好牛仔裤够厚,只是破了层皮。尔后,唇向上移动。
她失声惊呼,十指扣住他光裸的后背,完完全全忘记了掌心的疼痛,一种陌生的火苗在体内升起。她无法形容,只觉得每一个fèng隙都在被火热填满。
&ldo;诸航,&rdo;卓绍华托起她的头,让她看着自己。
他的表情近似痉挛,面容扭曲得都变了形,仿佛很愉悦,又仿佛很痛苦。
&ldo;这是我们,紧密相连,任何人任何事都挤不进来。&rdo;他简直爱这孩子爱得不省人事,恨不得把全部的血液都给她,只为能温暖她,恨不得许上下辈子,这样子今生才能淡定、从容,不会患得患失。
&ldo;我讲过,从前的旅程有谁相伴,那都是过去。现在我们选择了彼此同行,绝不允许松手。你不要想谁是你的父亲、母亲,只要记得卓绍华是你丈夫,所有所有的事都扔给我就好。让我来爱你。&rdo;
他深吸一口气,逸出一声轻叹,引领着她跃上云霄。
诸航想自己肯定是在发高热,迷糊得不知所以。她咬着他的肩,用的舔舐和牙齿的轻啄,来寻找清凉。
他珍惜地低下头去,吻住她的唇,给予她的索取。
汗水濡湿了肌肤,又融合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
在她抑制不住的呻吟声中,他让她看到了山顶的旖旎风光。
听着哗哗的水流声,诸航才找到了一丝清醒。
首长大大方方地站在淋蓬头下冲澡,她则被安置在马桶盖上,身上仅仅披着一块浴巾。
她勇敢地看了首长一眼,接着又忙避开。
刚刚结束的那一幕,都不知该如何来总结,突然得她都顾不上害羞,也完全忘了白天那些个错综复杂的纠结。
好像后悔已来不及了。
她翘起腿,专注地打量着刚上了药的膝盖。
首长很细心,先替她擦拭过全身,再上好药,最后才清洗自己。
首长拉开玻璃门,走了出来。他也只在腰下扎了条浴巾,欠身抱起她。
刚才扔了一床的衣衫一件件折叠整齐挂在椅背上。
回到床上,诸航才发觉疼的已不只是伤口,浑身都像被坦克辗过。
被子密密相贴,他吻吻她的鼻尖,让她枕着他的臂弯,语气满足:&ldo;诸航,我们睡吧!&rdo;
她闭上眼睛,以为脑中会激烈地盘旋,没想到很快就倦了。好吧,事情变得更复杂了,留着明天理。
她任搁在腰间的手收紧,半梦半醒间,听见他好象和谁在通电话。
&ldo;是的,大姐,航航在家,一切都很好。&rdo;
正文86,鸢飞戾天,鱼跃于渊(二)
卓绍华却没有睡意,他的手一遍遍地从诸航的锁骨摸到腰间,不带有任何激情,似乎是不敢置信,他真的拥有这孩子了?
他甚至还去探了探她的呼吸,很匀称,和帆帆一样,有点小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