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宁延等人狼狈寻找的样子,少年不由得长叹一声,然后说道,“你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叫做琅岐山,我们是世代生活在山上的琅岐部族,以琅岐为姓,我叫琅岐坎,是部落的狼主。”
听着琅岐坎的话,宁延拱手说道,“在下宁延,中州殷都人氏,狼主,幸会。”
琅岐坎看着宁延,对于宁延等人的到来,表现的并不是很热情,冷冷的说道,“我不管你们是哪里人,在这里告诉你们别打我们琅岐部族的主意,我们是不会同意你们进山的,山林是狼王长眠之地,我们绝不允许任何人打扰狼王。”
旁边的虞兮柠急忙走上前去解释道,“狼主,您可能误会我们了,我们并不是要打扰你们狼王的休息,而是人生地不熟,意外来此,还请您见谅。”
这个时候之前给琅岐坎说话的男子再度上前,在琅岐坎耳边呢喃了几句,听完男子话后,琅岐坎微微抬手,喊了几句宁延他们听不懂的方言,然后就看到四周的琅岐山民收起手中的长矛大刀什么的,对宁延他们少了一些敌意。
琅岐坎冲着宁延微微颔首,“我们琅岐部族素来欢迎山外的朋友,不过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刚刚实属情非得已,几位,里面请。”
宁延和虞兮柠对视一眼,直觉告诉他们,汕州出事了。
走进琅岐部族,虽然是没有敌意了,但是在进入寨子时,四周的山民还是对他们留有警惕之心,参离边走边说道,“奇怪了,我怎么感觉你们琅岐部族都是些女人孩子啊。”
听到这话的琅岐坎缓缓停下脚步,参离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巴,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讪讪的低下头。
“你们是山外面来的,不了我们山里人的情况,我们部族还算是好的,有着琅岐山险,想一些小的部落,都已经绝户了。”琅岐坎的语气中透漏着愤怒和无奈,毕竟这些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
虞兮柠凝眉说道,“狼主,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琅岐坎深呼吸一口气,慢慢说道,“这还得从一年前说起,一年前,一群自称是玄天弟子的中原人来到冲鸣,他们出手阔绰,沿途和我们这些山里部族做生意,用丝绸,草药,粮食换走了我们很多山货,当时很多部族都以为他们是真正来帮助我们这些穷苦山民的,这其中也包括我的父亲;这些商人来了冲鸣后就没有离开,当时我们都以完是碰到贵人了,直到三个月后,他们带着哈良术来到了琅岐山。”
“哈良术又是哪个啊?”参离好奇的说道。
“哈良术是我们冲鸣的土司,是个十足的奸贼,他派人在各个部落搜寻貌美女子,以满足他的兽欲,同时为了扩大自己的领地,明争暗抢的到处占领山头,若不是琅岐山险和狼王庇佑,只怕我们也难逃贼手。”琅岐坎的语气充斥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成熟和无奈。
宁延听后,神情很是严肃,起初在殷都的时候,听宁枫说过,汕州文俗落后,百姓生活水深火热,这么一听,好像比宁枫说的更严重,大奉将汕州视为抵御山越蛮族入侵的第一线,每年都有大量的军费支出用于啸南关,甚至然公孙长风镇守在此;这样是挡住了山越,保住了大奉南疆,然而却对百姓生活视而不见,置若罔闻,任凭那些土司祸害百姓。
真的是走遍大奉诸地,才知苍生苦楚啊。
“哎,这么说来的话,刚来的时候,你们是把我们当作那些商人了。”宁延摇头苦笑道。
“是啊,那些商人的真正目的并不是和我们做生意,而是来刺探我们琅岐部落的情况的,他们来了三次,第一次被我父亲严词拒绝,第二次他们派兵攻打,吃了苦头,狼狈而走;第三次我父亲因为轻敌带着族人下山,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琅岐坎眼含热泪的说道,后来宁延才知道,琅岐坎的父亲就是在他们来之前三个月才遇害的。
“那些商人到底什么来路啊,好端端为什么盯上了汕州啊。”孔真玄不解的说道。
琅岐坎摇了摇头,“不知道,对了,还不知道你们来这里要干什么啊?”
宁延拿出地图,指了指汕州地图北边的东越巫门,“我们要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