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死就在宁致远那样冷漠的脸庞面前浑然天成的达成。
喝完了泡好的咖啡,暮云歌四处望了望空荡荡的房间,随后坐在沙发上一个人发起了呆。
而各种莫名其妙的想法又开始在心里疯狂的滋生,她并没有刻意的摒除关于宁致远的事件,而是漫无目的的,自由的思考猜想,眼前还浮现着宁致远的脸庞,而她清清楚楚的记得,转身离开的那一瞬,好像听到宁致远说了四个字,跟我回家。
不过很快,自嘲和现实便将这样的假象瞬间打破,随后,嘴角突然扬起诡异的笑容。
原来,她该恨得不是宁致远,而是她自己本人,是她一次又一次的在心里安慰自己说一切都会好起来,那些痛苦难抗的时光都只是端在的,那些宁致远给予的冷漠的伤害都只是假象,她一直以来都在自欺欺人的骗着自己,可是这一次,残酷的现实直接将她从那些幻想当中硬生生拉了回来,让她知道,她所为的自知之明,从来都是自以为是,他所认为的美好幻想,从来都是自欺欺人。
但是内心那些暗藏着的汹涌感情却一次又一次不争气的涌了出来,时至现在,她的心里还是在担心宁致远公司的安危。
或许,就像那个绑匪所言,她可真贱。
电话铃声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来的,可是暮云歌却半天没有反应,直到最后一声,她才猛地拿起电话,点击接听。
“小歌,你现在还好吗?”宁代贞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熟悉的声音,关心的问候,此时此刻最能抚慰受伤的心灵。
只是暮云歌这种口是心非的人又何尝会将自己真实的感受全部说出来,她咳嗽了一声,随后勉强说:“姐,我没事的。”
电话那头传来长长的舒气声,随后继续道:“你在开发区那边住吧,等着我,我现在来,有事情想告诉你。”
暮云歌先是被宁代贞的话给震惊到了,愣了一会后才赶忙道:“好,我在这边等你。”
挂掉电话之后,震惊依旧在持续,自己搬到这里明明才一天,怎么宁代贞就知道了自己的下落,况且自己也根本没有向她提到过这件事情,难道,有人告诉他了?
无数的猜想开始在暮云歌地脑袋里面生根发芽,时间就是在这样的怅然若失当中一点一点过去的,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刚才还有些黑暗的天空已经完全变得明亮起来,大片的阳光从窗户直直的照射进来,冰冷的空气迅速充满整个房间,将酸涩的气味全部驱散殆尽。
她四处望了望房间,看到杂乱不堪的床铺和行李,内心的不适感便立刻出来作祟。
缓慢的起身,她径直走到窗边将床铺迅速收拾干净,随后将行李归置好,装进箱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下,用干净的抹布擦拭桌子表面的灰尘。
等一切刚好完成的时候,敲门声便开始在耳边响起,她快速的走到门口打开开关,熟悉的身影便直接走了进来。
宁代贞刚一进门便紧紧地抱住暮云歌,然后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小歌,真是难为你了。”
话音刚落的那一瞬,暮云歌就知道,她应该知道全部的事情了,勉强的微笑挂在脸上,她笑着说:“我没事,别担心。”
宁代贞摸了摸暮云歌的头,然后一脸心疼的望着她的脸,没有一点血色的脸颊和因为缺水而发干的嘴唇,她的笑容尽显酸涩。
“小歌,不是姐想多管闲事,只是想要你知道,致远他也有很多无能为力的,而且有些事情并不是表面发生的那个样子,人人都有难言之隐,但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把自己的委屈全部说出来,你懂我的意思吗?”宁代贞慢条斯理的道,语气平静,也没有半分要袒护宁致远的意思。
而暮云歌面无表情的听完所有的话,然后轻声说:“我知道,他有他的难言之隐,我有我的痛苦委屈,或许一开始,就不应该走在一起。”
宁代贞突然紧皱眉头,随后拉着暮云歌坐下,焦急的说:“怎么能讲这样的话,你知道当初你流产的原因吗?”
本来已经不想再继续关于宁致远任何话题的暮云歌在听到流产两个字的时候却突然一愣,随后满脸疑问的说:“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流产的原因,不过就是宁致远狠心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这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当时,她明明清清楚楚的听到医生说,如果努力尝试一下,孩子是可以保住的,只是宁致远却没有一丝考虑,直接将她送进了手术室里。
一个人要有多狠心,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甚至连尝试都不愿意。
宁代贞看到了暮云歌眼中的失落和疑惑,先是握紧她的双手,随后轻声说:“你怀孕二十五周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高血压和水肿的状况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