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临“啊”了声,回得驴唇不对马嘴:“黎醒这小子,是很有天赋吧?”
不论从前如何,单这段时间看下来,就配得上努力又有天赋。他几乎没有犹豫的答:“既有天赋,也足够努力。”
“评价够高。”乔临说,“所以才能触动你吧?”
张深迟滞片刻,坦言:“是,足够深入人心。”
乔临笑了笑,问:“你知道他最出色的是什么吗?”
“什么?”
“他能把属于自己的色彩与表演完美相融,够独特,够抓人。”乔临停顿了两秒,继续说,“因为他脚下只一条路,只能坚定不移朝目标前行,一旦动摇,路毁桥塌,他会落入万丈深渊。”
张深忽然抬头:“乔导好像比我这个编剧,更知道剧情会如何发展。”
“剧本我不敢说我全知道。”乔临哈哈一笑,“但是黎醒这个小子,我比谁都了解,包括他自己。”
张深也笑了下,发自肺腑地感慨:“黎醒能遇见您这位良师,是他此生最幸。”
乔临摆手,谦虚地说:“良师称不上,只是偶尔为他指点迷津。”
“那乔导如今,是在为我指点迷津吗?”张深直言。
乔临连忙换了张脸,连连摇手:“我可没这个意思啊,没这个意思,咱俩之间不就是纯聊天?闲聊而已。”
话至此,张深也不是不识趣的人,就此作罢。好不容易搞定了一个,还有另一个等着呢,他轻叹一口气,偏头问左边:“怎么了这是?”
孙阮佳被抓了包,抠着手指不敢正眼回看,嗫嚅道:“没……没什么。”
张深沉下声,回了句:“嗯?”
“老师……”孙阮佳不敢躲了,鼓起勇气问,“您最近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然后还做出很多自己都不理解的举动?”
这话问得张深当即乱了神,心咚咚急速跳了起来,他确实如小姑娘所言,反常,心里异样,行为举止怪异,难道是种病?
他拧着眉沉思了好半天,才说:“是有,你了解这个情况吗?”
果然没猜错。
孙阮佳为自己的聪明点了个赞,开始分析:“您看啊,自从来了剧组之后,您对人和颜悦色,耐心变好了,爱管闲事,还能容忍别人多次僭越,最重要的是您居然还能接受别人的肢体接触!!”
她每次说到别人的时候都咬牙加深了语气,暗指某人。
每听一段,张深脸色就沉上几分,直到最后一句落下,彻底懵了。不知不觉中,他居然因为黎醒破了这么多次格?
他心情沉重,示意:“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