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上茶。”
屋里传来文翰礼有些恼的喊声,琪琪赶紧应声,“来了。”
文翰礼把县志、舆图和良田册子都摆在姚宴跟前,“还是来买地的吧?”
“还是表哥了解我。”
文翰礼看着姚宴有些许落寞的道:“你呀,只有用得上我的时候才来找我。”
“表哥,不管我们家出事之前还是之后,我都不会喜欢你。不是你不好,是我们不合适。”姚宴斟酌着字句,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文翰礼头顶蔫了吧唧的桃花又继续打击他,“要不是需要借你的光,我还是不想见你,怕让你误会,可我的情况你也知道,我只能请你庇护我。表哥,我也不白借你的光,咱们一块做生意吧,我保证,我那个红菇山一定赚钱。你名下有山货铺子或酒楼没有,我可以独家销售给你。”
文翰礼头顶的桃花萎缩成了一团,可怜兮兮的。
姚宴这一刻觉得自己特别残忍啊残忍。
于是姚宴笑着继续挥刀斩桃花,“表哥啊……”
文翰礼的表情快哭了,他忙掩饰的别过头,“表妹,我是你表哥,帮你难道不是应该的吗,快别说了,你今天来找我不是要买地吗?”
哦,对,今天还有正经事儿。
姚宴忙道:“我一则是想买红菇山周围的荒地,一则是想从你这里借两个捕快保护我。表哥,我昨天把一个人的子孙根踹断了。”
文翰礼惊的张大嘴,端了茶水进来的琪琪一听也是满脸惊诧。
“表妹是被人轻薄了吗?”文翰礼反应过来就生气的问。
姚宴点头,“表哥,你给我两个捕快使,让他们换上普通衣裳守在我那个小院附近,我要守株待兔,请君入瓮。”
“对了,表哥,王大官人,王勤受这个人你听过吗?他家里有什么背景?”
文翰礼也是初来乍到,闻听就道:“琪琪,你去把刘县丞叫来。”
“是。”
文翰礼忙又和姚宴解释,“刘县丞在和安县任职已有十年了,他对这里的人文地理,乡绅都很熟悉。”
“是那天我来见到的那个大肚子?”
文翰礼笑了一下,“表妹不可无礼,那就是刘县丞,很和蔼可亲的一个官吏。”
不见得吧。
一个头顶酱色桃花的老男人,和蔼可亲怕也是表象。
“他可靠吗?”姚宴有些担心的问。
“那、那我去把琪琪叫回来?”
“算了。”姚宴留了个心眼。
不一会儿大腹便便的刘县丞被请了来。
“老爷,您叫我?”刘县丞拱手施礼。
文翰礼还了一礼,“刘县丞快请坐。”
姚宴起身坐到了旁边的官帽椅上,把圆鼓凳子让了出来。
刘县丞这时很规矩,眼睛都没有往姚宴身上瞥,仿佛那日初见时的失态不是他一样。
可姚宴却看到他头顶的酱色桃花在剧烈的摇摆,张牙舞爪的。
姚宴掩下心中顾虑,静静听文翰礼问他话。
“刘县丞可知道王大官人王勤受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