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刚才就在刘钦用箭射自己的哥哥时,那只受伤的豹子也感受到了杀气,它突然跃起往前一蹿,消失在前方的灌木丛中。不过它这突然间的一蹿,却吓到了太子刘奭,刘奭本能地向后一躲,他这一躲,不但躲过了豹子,更躲过了刘钦射出的必中的羽箭。
“什么人!?”刘奭抓着自己被割破的衣袖惊叫道。跟随其左右的羽林军也立即围过来,将刘奭包在中间严加保护。
“不好意思,让大哥受惊了!”
一个声音从后方不远处响起。
刘奭及其身边众人听到这声音,都转过头去看,只见淮阳王刘钦提着弓踏着灌木丛走过来。
“原来是你,刚才那箭是你射的?!”刘奭瞪大了双眼,怒问道。
“嗯,不错,刚才这豹子之前中了我一箭,我一路追击它到了这儿。之前那一箭我本以为可以结果了这畜牲,没想到竟射偏了,让这个畜牲跑出来惊扰了大哥。”刘钦笑着说道。
“刚才那箭真的是射那只豹子的吗?我看未必吧,要不是刚才那豹子出现,惊扰了我,刚才那箭就不是割破本太子的袖子这么简单了!”刘奭说道。
“哦,本王的箭割破了太子的袖子吗?那本王这里向太子殿下赔罪,待回头,本王送几匹上好的布料到太子殿下处,重新做件衣服就行,何必大惊小怪!”刘钦向刘奭深鞠了一躬,一脸恭敬地说道。
“大惊小怪?刘钦你这分明就是故意的,你想射死本太子!”刘奭怒道。
“诶,话可不能乱说,本王对太子哥哥一向敬重,怎会有此害人之心呢!哥哥要是因为受了伤心中有火想发泄的话,你朝弟弟身上射一箭,愚弟绝无怨言!”刘钦说道。
“你………”刘奭怒瞪着弟弟刘钦,半天说不出话来。
过了会儿,刘奭才说道:“刘钦,你记住,本太子不会忘了今日这一箭!”
刘奭说着从身后的树上拔出了箭,折成两段,扔在地上,然后一甩袖子,领着手下的人气呼呼地走了。
刘钦望着地上的断箭,脸上只是淡淡一笑,接着便又去追那豹子去了。
这一厢刘奭和刘钦兄弟俩大吵了一架,那一厢,刘询和呼韩邪一起狩猎也出了问题。
论骑射和狩猎的本事,马背上长大的呼韩邪肯定是比刘询更胜一筹的。不过,为了讨好刘询,呼韩邪故意紧跟在刘询后面,看到猎物,也不贪功,总是让刘询先射了,射不中他再射。
而刘询呢,作为东道主,他急于在呼韩邪面前展现大汉天子的威风,因此,一看到猎物,刘询丝毫不犹豫,立即搭箭去射,也不考虑呼韩邪的动作为何总比他慢半拍。
时间已过去一个多时辰,可是刘询得到的猎物却并不多,只有两只野兔。这显然不能让刘询满意,于是他驱马继续朝丛林深处走去。
这时,视野尽头出现了一条棕灰色的尾巴在微微摇动,刘询定睛去看原来是一只狼。
刘询大喜立即搭箭去射,却由于距离太远,没射中,狼受了惊吓,立即往前方的丛林蹿去。
刘询打马在后面紧紧跟随,到了某棵树旁边时,忽然马嚎叫一声,向一侧栽倒,刘询也随即随马一起坠落在地上。
呼韩邪和羽林军卫士原本都在后面跟着,怕打扰刘询狩猎的雅兴,见刘询坠马,立即跑过来扶刘询。
刘询被扶起后,呼韩邪仔细瞧了瞧坠马的地方,才发现地上赫然有几个铁蒺藜似的东西,似乎是猎人用来捕猎用的,而刘询的坐骑的前蹄上正有一个这样的铁蒺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