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乾都城,太平坊,南和巷,天府酒楼。
天府酒楼称得上是南和巷第一楼!
不论菜肴的味道还是其周到的服务,都叫人为之赞叹,在业内广受好评。
久而久之,就成了读书人们闲暇之时聚会的场所。
此时,在靠近窗边的座位上,坐着五个人。
其中两人,确确实实是读书人打扮。
另外三人,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活像是。。。武夫假扮成的读书人。
这五人中,读书人打扮的自然是张邯和李长空。
至于剩下的三位,便是朱犇、贾太岁以及偷偷溜出宫的太子刘裕。
为什么要溜出宫来议事,很简单,银子啊!
这次五人的聚会事关他们的投资,涉及到大把大把的银子,几十万两上下!
宫中人多眼杂,万一被某个太监宫女听去了,报告给景行帝,给他们检举揭发了怎么办。
事关银子,除李长空以外的四人,皆是有些小心翼翼。
这次的银子,实在是太多了。
他们也是各自“施展手段”才筹来的,若是弄丢了,只怕要欲哭无泪。
在这样的心态下,四人变得无比紧张。
刘裕甚至时不时就环顾一圈四周,他现在看谁都像歹徒,要冲上来抢走他怀中的银票。
“几位都考虑好了?当真要入股?”几人中,唯独李长空依旧老神在在,淡定地喝着茶水。
“考虑的不能再清楚了,有钱不赚王八蛋。”朱犇笑嘻嘻地,率先掏出了自己的家当。
啪嗒,十张一万两的银票被整齐地放置在桌子上,引得众人侧目。
好家伙,这一万两的银票几乎已经是大乾发行的最高面值了,一出手就是十张,这家伙抢了钱庄了?
“看我干嘛?这银子,绝对是我不偷不抢,合法挣来的。”朱犇见众人都看向自己,不由得有些急了,急忙开口为自己辩解。
恰逢此时,隔壁桌的一群读书人正在高谈阔论,交流近些时日以来的见闻。
“诸位,你们听说了吗?阳城侯府失窃了!”
“府里头大大小小的奇珍异宝,全都被贼人偷了个干净,就连门口两棵紫珙桐都没放过。”
“啊?紫珙桐可是稀罕树木,上了年份的,盘根错节,枝干繁茂,根系发达。”
“需数名成年男子环抱,才能完全抱住其躯干。”
“这贼子什么来头,竟连那般大的紫珙桐都能从阳城侯府里偷走?”
“据说扬州一带出了个盗圣,自称天底下就没有他偷不走的东西,莫不是此人所为?”
“盗圣?那不是在扬州吗?难不成已经到了乾都?那夜里睡觉,可得关好门窗才行。”
听着隔壁桌的讨论,众人再度将目光移向朱犇。
“啧啧啧,盗圣,没想到朱兄还有这么个名头。”张邯调侃道。
“连紫珙桐都不放过,当真是丧心病狂!”贾太岁跟着帮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