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盗圣再厉害,怕是也比不过老朱你这样的家贼啊!”太子刘裕拍了拍朱犇的肩膀,调侃得最为厉害。
朱犇闻言,一张脸涨得通红,口中支支吾吾,嘟囔着什么:“自家的东西,不问自取是为拿,算不得偷。”
“这儿子和老子之间的事情,怎么称得上偷呢?”
但终究是在众人犀利而鄙视的视线中,低下了头颅,嘀嘀咕咕地辩解道:“这十万两银子也不全是家里的,里头好歹有一万两,是我自己挣的。”
但即便如此,迎来的却依旧只有众人的鄙视。
朱犇顿时想把隔壁桌的一群读书人吃了的心都有了,这么一闹,自己今后还怎么在小群体里人前显圣啊?
“张兄,你呢?”见朱犇这副样子,李长空笑了笑,岔开话题,算是给了他个台阶下。
张邯闻言,神色如常地从怀中掏出十二张银票,也都是一万两面值。
李长空见状,微微颔首。
定国公身为唯一一个因战功获封的公爵,屡受皇恩。真要论起家底来,比阳城侯府还是要丰厚许多的。
“读书人呢,就是要堂堂正正,朱兄,希望你今后也能做个堂堂正正的人。”张邯语气不大,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刀子一般插在朱犇心口,叫他呼吸困难,悲愤欲死!
脚趾疯狂抓地,恨不得能在地上抓出条缝隙来好钻进去。
完了完了,彻底完了,今后人前显圣是别想了。
然而,就在朱犇羞愧欲死之际。
隔壁桌又传来了那一群读书人的声音。
“要我说,这扬州盗圣何止是扬州盗圣,只怕称之为大乾盗圣都不为过!”
“何出此言呐?”
“你还不知道,近些时候,这黑市上不仅出现了武陵侯府的物件,就连定国公府的物件都有!”
“而且更多,更贵!”
“嘶!定国公可是唯一一个因战功获封的公爵,一身实力,深不可测!”
“这盗圣竟能潜入定国公府偷盗,盗窃功夫只怕已经是出神入化了!”
“何止啊!根据小道消息,定国公被圣上御赐,时常贴身穿戴的金缕衣,都被这盗圣给盗了出来!”
“最后在黑市被人以数万两银子的高价给买走。”
“嘶!了得!能偷来定国公贴身的衣物,这盗圣一身的武道修为,只怕已经臻至化境!”
“说不定,就连定国公也不是其对手!”
“厉害厉害,实在是厉害!”
听着隔壁桌陆续传来的声音,众人的目光从朱犇身上渐渐移向张邯。
“没想到啊没想到,老张你平时像模像样的,关键时候,下手比老朱还黑啊!”
“那金缕衣可是父皇赐给定国公的,你都敢卖!”刘裕的声音里充满了揶揄。
朱犇更是直接跳叫起来,指着张邯的鼻子大骂:“堂堂正正?你管这叫堂堂正正?丫的下手比我还黑!”
“诶,读书人讲究问心无愧。这既是我家的财富,我取之用之,何愧之有?”
“自然是堂堂正正!”
张邯神情自若,理所当然道。
众人闻言,皆是嘴角抽搐,好半响后,才齐齐吐出一口气:“读书人就是不一样,心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