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经霜雪亦会重生。” 信纸末端画着株抽穗的麦子,穗粒饱满,仿佛能闻到新麦的清香。苏羽忽然想起去年冬日,荀彧冒着风雪送来的那袋麦种,布袋上还沾着许昌城头的寒霜。 “先生?” 阿恒怯生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苏羽慌忙将信纸折起,转身时正撞见孩子们扒着门框张望。最小的阿禾攥着衣角,眼里的担忧像受惊的小鹿。他忽然想起荀彧信里的话,伸手揉了揉阿恒的头顶:“今天我们学《诗经》如何?” 暮色漫进学舍时,苏羽将信函藏进樟木箱的底层。箱子里还压着去年冬至荀彧送来的棉絮,如今已被孩子们拆成小块,缝补在磨破的衣襟上。他望着墙上悬挂的《论语》拓片,忽然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由远及近踏碎了黄昏的宁静。 “先生!村口来了好多兵!” 负责望风的阿吉撞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