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他便是教会的至高战力天裁者。
皇甫珪如临大敌地再次摆好架势。
如果对方专修的是偷袭暗杀之术,那么正面交战绝对是自己占据上风。
可是那把黑色的剑看上去好像很不妙。
皇甫珪可以感觉到一滚滚无形的洪流以这柄漆黑之剑为中心,向周围不断辐射开来,如巨石般压在他的心头。
绝对是一柄凶器,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害怕这剑,上下翻腾着。
这么说来,控制教皇的绳子也是这把剑砍断的吧。
能在自己赶到前的这么短的时间内再次隐藏,不可谓不高明。
皇甫珪紧盯戴忘觉的动作,深怕下一个眨眼瞬间就消失在他的面前。
戴忘觉则是对教皇道:“教皇大人先走,在下殿后!”
四位金纹护教虽然各废一只右臂,但左臂尚可挥剑,加入外面的战斗也是一个不小的冲击,足以顺利带教皇离开。
深知后果严重性的皇甫珪,决定主动向戴忘觉发起进攻。
二人的距离迅速缩短,很快便进入彼此的攻击范围,皇甫珪一记重斩落下,被对方用剑轻松弹开。
原本想追加进攻的皇甫珪被这一剑惊骇,快速后撤拉开距离。
刚刚受到的反冲力明确表明对方的力量在自己之上,双臂因硬撼那冲击而轻微地颤抖着。
不过最令皇甫珪意外的,是自己的剑上留下了一道缺口。
仅仅是一次防守,就可以做到毁坏敌方武器;如果换做自己防守,一定挡不住黑剑的锋芒。
戴忘觉恢复平常的姿态,对皇甫珪说:“原本打算来皇都与你进行一次决斗,像布兰斯一样击败贝格烈的传奇。”
他抚摸着黑剑的剑身:“但你也看到了,教皇的命令不可违背,这把剑被指定给了我使用,我就必须用它战斗。”
皇甫珪低声吼道:“你想说现在想击败我易如反掌吗!”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戴忘觉道:“这把武器太过强大,用在决斗中明显有失公平,所以我并不想在这种情况下打败你。”
“如果你的目的还是和教皇一致,那么我们之间的战斗无可避免。”
戴忘觉向后看了眼即将进入重围的教皇,回头道:“所以说,战斗要划上句号了。”
“开什么玩笑,我还可以战斗!”
“不,你没了。”
随着戴忘觉右手轻抖,黑剑散发出诡异的光芒。
皇甫珪正欲冲锋间,右臂传来被烈火灼烧般的剧痛,令握着剑的手不自觉地松开。
剑与膝盖同时触地,这是皇甫珪从来都没有受到过的,如此剧烈的疼痛带来的反应。
不行,站起来!
这样的姿势对于剑士来说是投降的动作,是皇甫珪一直视为耻辱的态度。
他咬紧牙关再次挺直腰杆,尽全力不去在意那足以令人昏厥的灼痛。
一定是那把黑剑搞的鬼。
皇甫珪现在可以感受到,痛感的来源是开始躲避戴忘觉进攻留下的伤痕。
这样的伤痕按理来说是可以直接忽略的,但问题就在于戴忘觉手中的漆黑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