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皇甫珪能够站着,都是靠超人的意志力强行支撑。
戴忘觉也看出了对方的状态,眼中充满敬佩,但还是转身去追赶教皇的步伐。
皇甫珪也想迈步追上去,但他很清楚,动一下,身体可能就支撑不住了。
当戴忘觉离开大殿十余步的距离后,要命的灼痛才逐渐减轻并消退。
那一瞬间,皇甫珪像是经历完一场三天三夜的大战般,一声不吭地便倒在地上,过了好半天才开始喘粗气,并尝试站起来。
再看右臂上的伤口,仍然是浅浅的一道,完全可以忽略。
“不必追赶了,皇甫将军。”
此前一直面色凝重的皇帝终于开口。
“可是教皇他——”
“不必追赶。”
皇帝打断拼尽全力才说出一句话的皇甫珪。
大殿内突然死一般的宁静。
外面的喊杀声也逐渐平息,禁卫军虽然没有太大的损失,但还是被教皇逃出了生天。
皇都的精锐们一言不发的跪着了大殿外,请求皇帝的宽恕。
正值正午时分,骄阳的火热光芒在禁卫军的身上留下灼热的印记,但他们还是如沉默的大山般佁然不动。
皇甫珪此时的体力也恢复了许多,勉强站立起来。
“皇甫将军,让他们先去休息吧。”
皇甫珪点头,遥隔数十步的距离按规律挥动小战旗,禁卫军得令,整齐划一的退出了二人的视线范围。
至于一开始的那些文官,在战斗开始的第一时间就被几名禁卫军送了出去。
“陛下,我不明白。”
皇甫珪回头来到皇帝的身边。
皇帝没有接他的话题,而是问道:“你觉得天裁者手中的那把剑是怎么回事?”
“十分恐怖,而且疑似是永生之皇遗留下的秘宝。”
皇甫珪回想起戴忘觉最后的那句话,断定自己受到的灼痛来源于那把武器。
而能够达到这种目的的,除了魔法,皇甫珪想不出其他理由。
“你的直觉一向很敏锐。”
“难道陛下知道那把剑?”
圣皇教会作为永生之皇最忠实的信徒,握有一些传承于永生之皇的秘宝也不足为奇。
而这些秘宝往往都与魔法有关。
不过皇帝头上的【繁天】是少数几个没有任何效果的圣遗物。
“朕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只是没想到教皇居然会做到这种地步。”
皇帝的眼中闪过愤恨,但很快又平静下来:“怪朕没有想到这一点,让将军负伤了。”
“虽然是有一道伤口。”皇甫珪道:“陛下不必自责,是在下武艺不精,未能击败戴忘觉。”
“如果朕提前告诉你他们可能有那样的武器,将军或许可以击败他。”
通常来说,只有魔法才能击败魔法,但只是对于实力相当的人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