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遐想
确实,有比光还快的是灵魂、是思想、是人类的遐想。我睁眼看到宇宙,想到了天边就如同站在了天边,想到了银河就遨游在了银河,想到了宇宙边缘,就飞翔在了宇宙边缘。
闪儿就想到了天鹅系里那颗行星的样子,站在那里,看星星、看高山、看河流。
我想到了雪儿,雪儿就似在我的面前。
“雪儿就是闪儿,闪儿也是雪儿”闪儿说。
我无法相信。
“雪儿是个代号,我喜欢下雪,可以起名叫雪儿,闪电雷雨,可以起名叫闪儿,你可以叫我闪儿,当然也可以叫我雪儿,你曾经叫过我大刘,都是代号”。闪儿的话很有哲理,但我知道代号可以代替,那个人却无法代替。
“太阳是一颗恒星。在我们那颗行星上也可以看到我们的母星,也是一颗恒星,我也可以叫它太阳”,闪儿抬头望向夜空说。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该怎么回答她,我无法回答她。
“不一样吗?她经历的就是我经历的,我经历的也可以说就是她经历的,这你懂吗?”闪儿说。
我还是无法回答。在我心里太阳就是太阳,她说的恒星可能是天津四、天津九或是开普勒,不一样还是不一样。
“那我要说,我整容了变成这个样子,总可以了吧”。
那当然可以,整容只是换了皮肤,换了样貌,这和刚刚的比喻不同,我认可这种方式。我只是希望雪儿能回到我的身边,只是希望她还活着。虽然我总是觉得闪儿是那么的熟悉,这种熟悉的感觉从一开始认识就有,随着认识的深入,随着发现她对我们过去的了解,我逐渐知道了这种熟悉的来源,我也希望,希望现在的她就是那个过去的雪儿。
难道是雪儿真的整容了,她真的变成了现在的闪儿?
这不可能,我摇了摇头,以闪儿的年纪,我和雪儿认识的时候,闪儿还没出生。
“这不可能,如果你是雪儿,那为什么这么多年你不找我,而且怎么能做到年轻这么多。”我说
“你也没有找我啊”她说
“我找你了,根本没有任何信息,你提过的小姨,也毫无信息,也许也根本不存在吧,或者不是真实的姓名吧”。我说,“奥,准确来说,不是找你,是找雪儿。”
“哈哈,我说整容也只是打个比方啊,说我年轻吗,嗯,这倒是真的,我可以永远年轻啊”,她还在笑,我有些气愤。毕竟在说起雪儿啊,一个我朝思暮想的人,一个失去联系多年的人,一个我未知生死的人,死不见尸,活不见人的人,她还在笑。
望着闪儿的笑,看着她年轻的生命,我忽然想起,雪儿在那次放假前曾说起,小姨要生小孩了,她急着回去也正是这个原因,她曾经说起过希望是个小妹妹。
这个小妹妹难道就是闪儿,真有这么巧?
“就是这么巧,你猜对了”闪儿说。
所以说她知道我们的一切。
想起这一节我终于明白。
我也明白雪儿绝不会死,只有雪儿活着,闪儿才能知道这一切,也只有雪儿活着,闪儿才有我们共同的日记本。
这些年来,雪儿只是不想见我而已。
不见我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她活着。
我释然,也开怀了,多年的压抑与困惑也瞬间的放松开来。
我甚至想拥抱眼前的闪儿,大声告诉她我明白了。
也许多年的思念并不一定是爱情,只是放不下罢了。
我想大声呼喊,仰天长啸,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