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小狐狸去吧。
反正她也没有用上什么劲儿,不轻不重的,跟黑檀儿收着指甲、一巴掌拍过来的力气差不多。
霍以骁睨了眼温宴,小狐狸却是头也不抬,好像把这个当作了有趣的游戏。
可慢慢的,霍以骁就觉得,和黑檀儿拍巴掌还是有些不同。
指尖酥酥麻麻。
“差不多行了,”霍以骁轻咳了声,“你要觉得按手指好玩,你抓着黑檀儿按去。”
“黑檀儿不肯,”温宴的肩膀笑得直颤,“得说它好话,喂一大碗鱼汤。”
霍以骁:“……”
得。
他明白了。
扫了眼被收在一旁的面碗,霍以骁想,果然是没有白吃的片儿川。
温宴见好就收,嘴上却还想打趣,道:“难得骁爷今儿不躲。”
霍以骁哼道:“再被你问‘是不是爷们’?”
温宴眨巴眨巴眼睛。
这话她在临安时确实问过。
真就是记仇了。
她往前探了探身子:“那我现在亲上来呢?”
霍以骁抬手就按着温宴的肩膀,把人掰正了,气笑了:“不是。”
两个字,跟道定身符似的,温宴不动了,眼底全是惊讶。
霍以骁从温宴手里扳回一城,心情十分愉悦,他松开了手,站起身来,道:“不早了,我送你回燕子胡同。”
说完,他绕到花厅北侧,去叫全神贯注看红鲤鱼的黑檀儿。
温宴回过神来,看着霍以骁的背影,倒是压不住笑,唇角扬得高高的。
哪里不是了。
在她眼里,霍以骁顶天立地。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是。
为她掏了万两现银,他瞒得紧实;把季究扔下西子湖,若不是温宴自己堵上门去,他也不会告诉她;这场原会有很多阻力的婚事,也是他先一步在御书房、常宁宫里摆明了态度,温宴在皇上和太妃娘娘那儿,一点难处都没有挨……
这样的霍以骁,怎么可能不爷们。
马车驶入燕子胡同。
岁娘先跳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