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两人停在了一栋雕梁画栋的楼阁之前。碧桃露齿而笑,&ldo;到了。&rdo;与守在门口的婢女低语了几句。那婢女忙进去通传,很快笑着出来,做了个请的手势,&ldo;主人请贵客进去。&rdo;
&ldo;贵客?&rdo;谢茵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语,问,&ldo;是说我么?&rdo;她还在犹豫,身后的碧桃已轻轻推了她一把。
谢茵不由自主地进入了大堂,脱口低呼,&ldo;好香!&rdo;
黄府的大堂和寻常人家相比,大为不同。里面不见一桌一椅,而是栽满了各色花树,地上也满是落茵。谢茵试着踏花前行,馥郁的花朵奇异地无一破碎,如一张坚韧的毯,仍旧稳稳的在她脚下,而那香气更浓郁了,谢茵不禁深深嗅了一口,一下子神气清越,又道,&ldo;好香!&rdo;
在座嘉宾见到,纷纷掩口而笑。她们俱是倾城娇娥,其中没有一个男子。就那样随意地坐于一棵棵花树下。花树的低枝垂落,柔软花瓣缀满枝头。映照着那些如花的容颜,直分不清哪个是花,哪个是人。谢茵一瞬间目眩神迷。
上首坐着两名年轻女子。左边的年过双十,杏脸桃腮,描着细细的柳叶眉。见谢茵到来,她的双目一亮,笑道,&ldo;贵客远道而来,妾以薄酒一杯相迎!&rdo;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听说朋友的朋友沉迷赌球,尤其偏爱买冷门,去年输了20w。今年他不听劝告又买了冷门,然后赚了一辆车。
坚持就是胜利?
☆、十七郎
谢茵忙道,&ldo;岂敢。外客远道而来,又蒙贵府相救,该是我敬夫人。&rdo;
女子微微一笑,将酒一饮而尽。
谢茵趁着空隙,低声问,&ldo;碧桃姑娘,上首的两位是何人?&rdo;
碧桃小声道,&ldo;方才那位是夫人,旁边是家主三娘。&rdo;
谢茵&ldo;哦&rdo;了一声。
一杯酒喝尽,三娘也举起了酒杯相敬。谢茵见她年约十七八岁,生的俊脸修眉,英气勃勃,眉宇之间,有着几分黄夫人的品貌。猜想,这也许是黄夫人的妹妹?
而座中众人见三娘如此推崇谢茵,纷纷效仿,举起酒杯。谢茵不禁感慨,黄府中人实在有些势力。对待没有权势的黄夫人,不理不睬。对待家主三娘,从者如云。
转头问碧桃,&ldo;令堂可在席中?&rdo;
碧桃指了指伺候在黄夫人身边的女子,&ldo;便是那一位。&rdo;
谢茵见那女子双十年纪,笑起来俏生生的,无论如何不像诞育过子女。摇摇头笑道,&ldo;姑娘怎的同我玩笑起来?那是你的姊妹吧。&rdo;
碧桃嘻嘻笑道,&ldo;婢子如何敢骗贵客?那正是家母。母亲素日保养用心,因此望之如二十许人。&rdo;
谢茵想,终究此地是鬼蜮,也许她说的是真的,一时之间将信将疑。又问,&ldo;那么,既是令堂大人救了我,那合该我谢你府中众人,何以她们对我尊敬至此?&rdo;
&ldo;那是大伙儿应该的。&rdo;碧桃含笑道,&ldo;贵客不记得了么,您对家主之母有救命之恩。&rdo;
谢茵吃惊道,&ldo;怎么可能!我是第一次见你家的人。&rdo;又疑惑地问,&ldo;三娘的母亲?那是谁?&rdo;
碧桃笑吟吟地看向上首,&ldo;远在贵客天边,近在贵客眼前。&rdo;
谢茵大惊失色,&ldo;黄夫人与三娘是母女?怎么可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