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姿君看着嚎啕大哭的儿子,木讷站着,漂亮的眼眸里眼泪大滴大滴落下。
赵德国看着碎的四分五裂的手机,很想冲动的摔门离开,可看着哇哇大哭的儿子,强压下心头怒火,俯身把儿子抱进怀里。
“姿君能不能别闹了,我们年纪都不小了,经不起这样折腾。”
闻母原名刘姿君,从小就是美人胚子,赵德国还是名不见经传的小混混时,就对她的美色颇为垂涎。
那会想着要是能把这样的绝色娶回家,就是做梦都能够笑醒。
后来兜兜转转,年少梦想成真。
可记忆中那温柔的美人,却变得喜怒无常,经常因为一些小事暴走。
“对不起。”刘姿君瞳孔涣散,用力抓扯头发,嘴巴一张一合,重复着那句对不起。
赵德国瞧她这反应,知道是发病了,也顾不得哄孩子,赶紧去床头柜拿药。
刘姿君吃了药,躺回床上,赵德国叹了口气,抱着儿子去洗澡。
家里本来有居家保姆,可刘姿君嫌弃人照顾小孩不上心,上一周把人辞退了。
赵德国没办法,只能重新找人。
可刘姿君挑剔,选来选去,都没让她满意。
赵德国把孩子哄睡,只觉得满心疲惫。他怎么说也算个小老板,白天忙了一天,晚上还要管这些破事。
然而望着妻儿安静的睡颜,又突然觉得这一切值得。
这些年在张氏的照拂下,他的厂蒸蒸日上,积蓄也从六位数变成八位数。
如果不是闻清雅时不时鼻青脸肿,赵德国觉得没谁日子比他滋润。
一想到西屋那个搅事精,赵德国就心烦意乱。
闻清雅连打了三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猜不准是谁在骂她。
她现在就读的实验中学,是一所民办学校,只要钱到位,不管生源多差,学校这边都肯收。
闻清雅中考失利,连普通高中都进不了,还是赵德国托了关系,才把她塞进学校。
来实验的学生大多混日子,老师根本就压不住,课堂纪律一团糟糕。
好在闻清雅定力好,处在这样环境,丝毫没有受影响。
闻清雅怕重蹈覆辙,这些年如履薄冰,一直隐藏自己实力。
她想等着高考一鸣惊人。
闻清雅的想法很简单,纵然张家权势大,也管不了高考的事。
只要离开这座城市,她就解脱了,到时候她努力赚钱,回头把奶奶接走。
人只有活着,活着才有希望。
闻清雅收起乱糟糟的思绪,抱着课本认认真真复习。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闻清雅迷迷瞪瞪,趴在桌上睡着。
刘姿君开门进来时,看到就是这么一幕,瘦瘦小小的女孩,安静趴在书桌。她很瘦,隔着薄薄的睡衣,肋骨清晰可见,脸上的青肿还未消,在暖黄的台灯下异常刺目。
刘姿君瞳孔剧烈收缩,手下意识捂住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