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曾经捧在手心公主,怎么才过了四年,就找不到一丝被疼爱的痕迹了。
刘姿君张嘴用力呼吸,才从那种窒息中挣脱。
她轻手轻脚走过去,睡衣下触目惊心的伤口,让她更是心如刀绞。那些畜生怎么可以这么对她的女儿?她的小囡囡应那么乖,他们是怎么下得去手?
明明他们都搬到城郊,为什么还不放过?
刘姿君默默流泪,她恨自己,也恨那些人。
小心翼翼上完药,刘姿君悄悄出去。
房门合上到瞬间,闻清雅睁开眼,没有焦距的瞳孔,渐渐有了一丝神采。她把脸深深埋进膝盖,声音哽咽的喊着“爸爸”,娇娇小小的声音,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奶猫。
翌日。
闻清雅起了个大早,把一家人的饭都做了。
赵德国满脸油光从卧房出来,看着摆在餐桌上的食物,沉着的脸色稍好一些:“你弟弟醒了,去把他抱出来。”
“好。”闻清雅端上最后一道小菜,习惯性敲了敲房门,听到刘姿君的声音,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没一会,闻清雅抱着个奶团子出来,小家伙正是淘气的年纪,不听话,喜欢用手乱抓人。喂个饭的功夫,闻清雅脸上的伤又增添了两道,赵德国看见了,不甚在意撇了撇嘴。
闻清雅喂完小奶团,看了下手表,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她饭都来不及吃,急匆匆跑去拿书包。刚想开门出去,就听赵德国不紧不慢:“姿君昨晚一夜没睡,今天可能不舒服,一会我帮你请假,今天就别去上学了。”
“我的课程已经落下很多了。”
“你已经缺课那么久,也不差这一两天。”
闻清雅眨了眨眼睛,沉默把书包放回房间。
赵德国擦了擦嘴,起身,逗了逗儿子:“清雅今天天气好,一会带小宝下楼走走,小宝整天困在家里,可是要憋出毛病。”
“知道了。”
赵德国拿着公文包出门,小宝看见了,哇哇大哭,也要跟着一起出去。闻清雅抱着他,好声好气哄着,小宝脾气上来,胖嘟嘟的手,用力垂着她的脸。
闻清雅像是感觉不到疼,不躲不避,任由小宝肆意宣泄怒火。
小宝闹了一阵,累了,抽噎着,哭喊着要妈妈。
刘姿君听着儿子啼哭声,开门从房间出来,一宿没睡,她这会脸色很差,看着闹腾的儿子,眉头皱了皱:“闹什么?说了不许乱打人,你怎么又抓姐姐脸了?”
刘姿君教训完儿子,转头去看闻清雅:“今天不说去学校,怎么还在家里?”
闻清雅没回答,安静垂下眼睑。
刘姿君皱了皱眉:“把小宝放玩具屋,你打车去学校吧。”
闻清雅抬头:“赵叔叔会生气。”
“???”刘姿君愣了一下。
“上次我没按赵叔叔的意思做,他回来发了好一通脾气。”
刘姿君看着酷似前夫的脸,一股无名火升了起来:“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只记坏不记好?你这些年大事小事,哪一样,不是你赵叔花的钱?”
闻清雅瑟缩了一下,垂着脑袋,任由刘姿君发泄。
“低着头做什么,耳朵聋了吗?我就让你这么不耐烦?这些年为了你搬了我们多少次家?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
刘姿君越骂脾气越大,恨恨踢翻矮凳,扶着墙大口呼吸:“我知道你恨我和你赵叔,可是我们有什么办法?他的厂还要仰仗那些人吃饭,闹翻了,我们这一大家子以后怎么办?你弟弟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