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就没一个反水的?”
周雁秦大吃所惊,从上到下牵连了这么多人,竟然全部都指向了林施,哪怕林施自己,也供认不讳。
一个小小的林施,当没有这么大的权势才对!
“殿下,林相那边的结果已经出来了!”伍三将录上的名卷递了上来。
周雁秦一目三行,人员确实有所变动,可这变动又十分微妙,竟然让人找不出太大的差错来。
名录上没有窦家的子弟,和其他几家看上去关系也不大,可偏偏他们就这样做了,所为目的到底是为何?
“王爷,既然林施已经招认,这案子就这么结了吧!”谢晏气势不足地建议道。
周雁秦瞥了他一眼,心里瞬间明了了谢晏的意思,“你觉得是他窦章不好惹,还是我这个荣亲王不好惹?”
既然要斗法,他就陪着斗上一斗,看看最终鹿死谁手。
“走,咱们去见见费廉费大人!”
周雁秦不愿意大费周折一趟,最后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科举若是都无法公平了,那世界上还有什么可言公平!
————
周雁秦走进大牢,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他走进关着费廉的牢房,打量了他许久,分明长了一副人的面孔,怎么就尽不干人事呢?
在他的视线下,费廉心中直打鼓,直到周雁秦开口,弥漫在两人之间的压抑气氛,才算得到丝丝缓解。
“费大人,你该清楚,林施顶不下这么大的锅,你若是不交代清楚,下一个被推出来的可就是你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王爷不必威逼利诱,我没做过,自然也不会承认什么,我只恨林施胆大妄为,牵连了我等!”
“很镇定啊,你觉得本王奈何不了你?”
“王爷,该交代的臣尽数都交代了,若是您要强行逼供,不如拿了我的命去!”
“这时候倒是宁死不屈了,但是没关系,本王已经唤人将林施带来了!”
周雁秦往后瞧了一眼,林施已经被人拖了进来,“看到了吗?他的嘴巴也严的很呢,哪怕是受尽刑法,亦不肯言明真相!”
费廉见到林施的惨状,身子下意识地往后栽了几分,瞳孔更是猛地瑟缩。
“林大人,你还是不肯招吗?”周雁秦见他害怕了,转头施施然地看向满身脏污的林施。
“是罪臣罪该万死,我不该知法犯法,求王爷赐臣一死!”林施弓着身子,颤颤巍巍地说道。
“死,本王倒觉得死便宜你了,既然你敢做,那就得付出代价,一旦你的罪认定了,本王要你族中子弟,无一人可参与科举,还有——”
周雁秦卖了个关子,冷笑一声,读书人不最看重名声吗?对了,还看重家族!
要你的命有何难?
打蛇就要打七寸!
我就要把你最重要的东西,亲手砸在你的眼前,要你死都死得不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