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我——”
绯卿叹了口气,点点她的额头
“我的昭儿哪世修来的好福气哟。”
又拍开她的手
“你去把食材准备一下吧,饭我来做,就咱娘俩吃,弄些简单的。”
闻昭端盘子的动作一顿
“师父他们不回来么?”
绯卿嗤笑
“他没得一天是钓不到东西的,我还是指望指望我那徒婿吧。那没皮没脸的,真是拣到师父做。”
闻昭看着熟练洗锅切菜的身影,暖心一笑,她的师娘向来刀子嘴豆腐心。
薄暮西沉,空旷的场上男人褪去军服,手执弯弓,弓上引了三支剑,蓄势待发。身后一人默默看着,片刻只见男人微微用力向后一拉,一声空鸣,那三支箭倏然离弦,像一道闪电,眨眼的功夫,便没入百步之外的靶心上。身后几声掌声,那人上前,与他并肩而立,看着前方立成一排的红心,夸赞
“百步穿杨都不及你的箭法高明。”
男人放下弓,拿起桌案上的汗巾,擦拭手心,看了眼被射中的三个靶心,淡然
“右使面前,奕这也算是班门弄斧了。”
那人轻笑,眉目淡淡,看向男人,声音低沉
“他们要派人过来,有好戏看了,到时候我们可得帮帮他们,把局做大才好。”
许奕点头
“我会尽快安排的,右使那边可有佳音?”
男人摇头
“他向来机警得很,哪这么容易得手?”
许奕宽慰
“本是智极之人,自是难对付。”
那人嘴角扬了一抹薄笑,语含讥诮
“那又如何?所谓智极易伤,他若冷情倒好,偏生想要得不到的东西。有这个还怕对付不了么?不过早晚的事。”
许奕默然
谁又笑话谁,孰不是呢?
红霞满天,落日染红了西江,渔人收网,和歌而归。魏镜看看空空如也的竹篓,无奈抬头,遥望对面和李老头聊得正酣的客平,叹了口气,撑桨,将船划了过去。见他过来,客平摸摸胡须,望了眼渐冥的天边,朝李老头抬抬手
“兄台,天色实在不早,小弟必然要回了,不然我那婆娘又要叨我了。”
李老头收起鱼竿,看着魏镜和蔼一笑
“也好,这些鱼虾你们便拿回去吧。”
说着拿过魏镜手里的空竹篓,将自己右手边瓮里的物什统统倒了进去。客平本欲推辞一番,见状,接过满当当的竹篓,眉眼挤成一条线
“那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又拉过魏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