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镜冷眼看着,半晌,抿唇,举起手中惊堂木,用力拍于桌案,冷声
“肃静!”
“威~武~”
众人一怔,纷纷垂头,瑟瑟挨在一起,堂上瞬间鸦雀无声,
“堂下之人听着,办案有办案的规矩!本王未问话之前,你们最好不要出声,否则一律按扰乱公堂秩序作罚!”
“是、是,王爷”
带头哭号的那个妇人紧张应道
“你是何人?”
“回王爷,民妇张宝儿,是张元氏的胞妹。”
“你有何冤要申?”
“民妇阿姊张元儿惨死于裴府院中,民妇想为其讨回公道!”
“具体事由是什么?”
“事情是这样的,前夜阿姊突然找我,说她的丈夫,也就是我死去多年的姐夫带着阿良托梦斥责她,说她薄情,女儿枉死裴府,名声被糟蹋,她不去为之平反,却在那安心享乐!我阿姊被吓醒了,连夜拿出当时阿良给她的信件,找到我们,让我儿将信念给她听,直到我儿读完,她才知道是她误会阿良了!她一直以为阿良是因为偷窃被发现了羞愧之下而自缢的。谁知,竟是被那畜牲给折磨致死”
说到这儿,张宝儿又开始哽咽,旁边一男子扶着她,看向魏镜
“王爷,吾妻今早听到姐姐被害后,差点没哭晕过去,她俩打小感情好,现在,竟发生如此悲剧。王爷,您可要为我们做主,还我姐姐还有外甥女儿一个公道哇!”
魏镜审视他们,闻此,未置一词。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少顷转头看向秦牧
“秦仵作?”
“草民在”
“可验过尸?”
“禀王爷,草民只做简单查验,具体的还需运回义庄剖尸处理。”
“那你便把验出的讲一讲吧。”
“是”
秦牧拿出记录簿念道
“十月二十三日,辰时初刻,裴府,至归院东墙,发现尸体。尸体面朝上,平躺,为女尸,四十上下,尸首完整,尸身全体僵硬,初步判断,死亡时间超过四个时辰,尸身全体只有一处创口,在胸口处偏左,创口处有一木簪,木簪已取出,长约莫四寸,尖口,簪首为人形,簪身光洁。死因初断为死者受木簪重创,木簪直入心口,失血过多而亡。”
秦牧念完,众人唏嘘,纷纷看向裴至,裴至笔直地跪着,面目沉静,不发一言。简笙垂眸,交握的手越收越紧
“尸首是何人发现的?”
“王爷,是小人发现的。”
一个瘦弱青年走了出来,看了眼跪在他前面的裴至,哆嗦道
“王爷,小人阿奇,是裴尚书的仆从。小人今早起来洗漱,准备去东墙井头取水,一出来便见有人躺在东墙井侧,走过去一看竟然是具死尸!欲叫府中人前来,谁知还未走出院子便见少爷从外边回来,张家人正围着他刁难他,张宝儿看到我,带着张家人直接冲到尸体旁边。之后,他们便在裴府大闹,砸东西还打人!实在没办法,最后我只好偷偷让于管事向您求助,这才来了这儿。”
闻此,魏镜看向一直沉默的裴至,沉声
“裴至,你可有何要说的?”
裴至抬眸,愣怔片刻,而后扬唇,笑了出来,众人莫名,纷纷朝他看去裴至突然站起,抬手
“恭喜王爷,卑职以为,此案今日便可了结。”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除魏镜外都一脸震惊,心说:这裴尚书约莫是疯了吧,都这样了,他哪来的自信?真以为自己可以只手遮天么?魏镜淡声
“如此,本王拭目以待”
“请允许下官问堂。”
“请便。”
“谢王爷。”
裴至转身,面向众人,踱步至张宝儿面前,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