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夜色中奔驰。
半夜沈馥语揉揉眼睛醒来,发现车停在一片沙地上,她看了一眼后座的人:“这家伙终于安静了。”
她抬起头看向车外,看到沈傅卿靠在不远的一块石头上,目光落在远处没有焦点,手上还有一根还未燃尽的烟。沈馥语刚要起身,才发现大哥的外套盖在她身上,她拿起外套下了车,朝沈傅卿走去。
沈傅卿的目光从万家灯火中收起,看了一眼沈馥语:“醒了。”
“嗯。大哥。”沈馥语有一瞬间觉得大哥的身影看起来很孤单。
她走了过去坐在他旁边,看到地上些许的烟头,不知大哥在这里坐了多久。
她也跟着沈傅卿看着远处的高速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出了这片山就是新源城了。
“他,怎么说。”两人沉默了许久,沈傅卿问出来一句。
沈馥语知道他问的是谁,淡淡一笑:“没怎么说啊,就那样啊,是个误会。”
沈傅卿轻微皱起眉头看向她,沈馥语却笑着推了他一下:“大哥你别这样,你严肃起来好可怕的呀!”
顿了一下,她又继续说道:“本来就是这样啊,都怪我当时太年轻,我怎么可能喜欢那种大叔呢?现在看到真人真是幻灭啊!不过因为我让很多人误会了他,还妨碍了他发展……”
沈傅卿看着她说到最后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沈馥语继续提起嘴角笑着说道:“我们下午谈的很愉快的,我跟他说啦,看到他现在这模样打破我一直以来的梦,我对他幻灭了!现在我终于可以安心去嫁人了!”
沈傅卿一只手搭落在沈馥语头上,沈馥语停了下来,才发现自己的头低低的,泪水打湿手中的外套。
违心的话每说一句,心就像被扎一针。她好像有点承受不住了,泪水最终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下,沈傅卿将她的身子揽近怀里,沈馥语放声大哭起来。
☆、受罚
(二十七)
沈宅,牌位房内。
沈赋锦跪在案前,身后站着沈二叔跟两位叔公,手里都拿着藤鞭。
“先祖列训,不得随意出猎,你未经同意就擅自行动,此为错一。”二叔公怒着一张脸,那张脸比沈赋锦他二叔还黑。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沈赋锦,随即一鞭落下,指头粗细的木藤“咻”的一声,落在沈赋锦结实的背后。
这种鞭子是由坚韧的树筋拧成,非常有韧性,打在身上特别疼,对一般人来说一鞭就难以承受了。沈赋锦从小甚少挨这种训罚,尤其是才刚大战过,身上还有些伤口,二叔公这一鞭下的力道够足,疼得他额头都冒出了汗,但他还是隐忍下,一言不发。
“祖训言,不得将外人介入危险中,其为错二。”三叔公说完也扬鞭落下。
“纵容手足犯错,其为错三。”二叔犹豫了一下,又“咻”的一声,打在沈赋锦肩侧。
&ot;身为沈家下一代当家,不恪守家规,屡屡犯错,你让下面的人怎么服你?&ot;二叔公又狠抽了一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