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可从来没有这么多问题侦探先生。如果你明明就能够观察出来,为什么还要花费口舌?&rdo;
他停顿了一会。
&ldo;你从医院出来,去了咖啡馆?酒吧?好吧,闻到了,是酒吧。想必是和那位科林斯先生?看来是激动人心的演讲?鸡皮疙瘩以及……瞳孔放大。&rdo;他突然蹲下凑得很近,近到可以闻见那颗眼珠的焦糊味,&ldo;但你逃了出来。&rdo;
他笑起来,给阴沉的脸变了样子,戏弄的神情停留在眼梢。
&ldo;科林斯向我求婚了。&rdo;多芙把每一个词都吐出得真真切切。
几乎没有停顿,夏洛克对她说:&ldo;你管他叫&lso;科林斯&rso;?为什么呢?我以为你们对彼此的熟悉不会只停留在称呼对方姓氏?&rdo;
他似乎笑得很慢,循序渐进,笑容还在进一步扩大。
&ldo;你弄错了,比如我喜欢他叫我&lso;多芙&rso;。&rdo;她扶着窗檐站起来,对着紧跟的目光别开脸,&ldo;他告诉我,&lso;爱一个人就像是地震一样&rso;。于是我想着……或许……夏洛克,你的眼珠掉了。&rdo;
&ldo;我相信那是比尔,比利,或者是比德的眼珠。请注意脚下,别踩着,我正在进行一项非常重要的实验。&rdo;夏洛克脱去手套。冰凉的手托着她的脸颊,大拇指温柔地慢慢地扫过下颚,轻轻抬起她的下巴。
&ldo;张开嘴,多芙。&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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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芙延迟了闹钟,卷起被子,挪了挪身体寻找舒服的角度。她闭起眼睛又立刻睁开。那只乌鸦,可能不是同一只乌鸦,从开着的窗户跳了进来。同时,她发现有条光溜溜的手臂长在了她的脑袋下。
&ldo;holys‐‐&rdo;
她被捂住了嘴巴。
&ldo;我能听见约翰正在和赫德森太太讲话。&rdo;夏洛克模糊地说,&ldo;如果你不能现在穿上衣服,他会没完没了得调笑我们。&rdo;
&ldo;那你会跟我讲讲莫兰勋爵案件吗?&rdo;多芙坐起来。
&ldo;请再说一次?&rdo;
&ldo;莫兰勋爵。&rdo;她从包里抽出录音笔,犹豫地继续说,&ldo;我知道这看起来不太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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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斯太太曾经有一本被小芬恩装满的相簿。多芙最喜欢其中两张。一张是他被出炉的面包烫得尖叫,另外是他第一次尝到鳗鱼冻糕。&ldo;为什么即使不努力时鳗鱼冻糕就已经能让我足够不快乐了,人们却还是要每天努力工作去赚钱以得到同等的不快乐?&rdo;他眼神湿润。&ldo;因为他们需要赚钱去买鳗鱼冻糕。&rdo;琼斯太太回答。小芬恩看起来更加困惑,包括早餐里的草莓华夫全部吐到了端来茶点的小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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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此时看起来就是如此困惑。但他不仅是个成人,还是个医生。他知道如何控制自己不吐到夏洛克的地毯上。
&ldo;楼下是什么声音?听起来像是被拷打的猫头鹰。&rdo;夏洛克问约翰。
他的食指指节正悬在门边,多芙对键盘的迅速敲击让他不清楚现在是否该敲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