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他们现在身份不同。
若是有心人看到,往坏处想,还以为秦陌芫想要通敌叛国,私下里和南戎使臣密谋什么。
阡冶的声音再度传来,“秦陌芫是贫僧带进来的,当由贫僧看管,若是她闯了什么祸事连累了贫僧,这个责任,青施主担得起?”
青锦誉冷冷的凝着他,阡冶亦是冰冷的凝着他。
两个男人对峙而立,周身冷沉的气息似乎愈发的浓郁。
秦陌芫双手抱住青锦誉的手臂,抬眸笑看着他,“锦誉,等我们出了皇宫就不必忌讳这么多了。”
手臂传来她掌心的温热,青锦誉冷峻的眉眼瞬间温柔,垂眸淡笑。
阡冶黑眸愈发暗沉,低喝出声,“秦陌芫,注意你的言行举止!”
秦陌芫下意识收回手,看了眼四周,发现没有外人,这才松了口气。
她不甘不愿的走到阡冶身侧,低头嘟囔了一句,“臭和尚,什么时候管这么宽了?”
当即,男人脸色更加沉洌,直接攥着她的手腕,大力扯着她往盛宴方向而去。
这力道,竟让秦陌芫感觉到刺痛。
一时不察,脚下也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
“臭和尚,你发什么癔症!”她连忙稳住身形,纳闷的瞥了眼脸色紧绷,黑眸暗沉的男人。
好端端,他怎么了?
莫非是怪她出来见青锦誉,从而让别人发现,连累到他?
呵!贪生怕死的臭和尚!
凉亭冷风萧瑟,阿华走来,静默的站在他身侧。
看着男人沉冷的神情,他犹豫了半晌道,“五爷,此次我们的身份的确不便与秦公子接触,即便在回凤城的路上也不能同路,难保在路上遇到北凉皇室的人暗中刺杀,到时只会连累秦公子。”
青锦誉敛眸,负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
盛宴结束,官员们纷纷离开。
秦陌芫也正要离开,一个宫女来到她跟前,语气透着鄙夷,“秦公子,皇后娘娘要见你,随我来。”
迈出的步伐生生僵住,秦陌芫下意识看向远去的身影。
被宫女拥簇的那抹凤冠霞帔的皇后已经消失在御花园。
想起大殿上那女人眸底一闪而过的杀意,她心头一凛,只觉得头疼。
想要去看看阡冶,却见他竟然与国师一同离开,两人似是有事谈论。
秦陌芫只能认命,跟着宫女朝着凤鸣宫而去。
远处似是有抹视线追随着她的身影,略一抬眸,便对上青锦誉担忧望过来的视线。
似是安他的心,又似是让自己心安,抿唇含笑,朝他点头。
御花园人影稀薄,只是片刻的功夫,便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阡冶俊眉微拢,来到御花园外,看着里面陌生的身影,脸色微沉。
他刚一转身,一道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她被皇后带去了凤鸣宫。”
神色骤凛,转身看向远处立在阴影下的青锦誉,微一颔首,修长身影朝着凤鸣宫而去。
凤鸣宫外,宫女守在两侧,手里执着灯盏。
秦陌芫跟随宫女来到殿内,前脚刚迈进去,脸色陡然一凛,身子朝边上一侧。
随即一个圆形的木头擦着她的脸颊飞出去,砸在身后跟来的另一个宫女脸上。
只听“啊”一声惨叫,那宫女捂着喷薄的鼻血跪在地上,不停的喊“皇后娘娘恕罪。”
秦陌芫心头泛着寒意,紧抿着唇站在原地,冷眉看着轻纱珠帘内,一道人影缓缓而来。
两个宫女掀开珠帘,皇后从里面走出来,冷傲的容颜很是不悦的看着她,“没有本宫的命令,谁让你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