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陌芫冷眉,看着皇后静默不语。
一旁的宫女上前,训斥道,“大胆奴才,见了皇后还不下跪,竟然直视皇后娘娘,这双眼珠子不想要了吗?”
语落,她扬手一巴掌闪过去,却被秦陌芫攥住手臂直接甩了出去。
宫女狼狈的倒在地上,顿时脸上有些狰狞,“大胆,你竟敢对我动手,我可是皇后娘娘的人,你这是蔑视皇后娘娘!”
皇后始终冷眼的看着她,被一旁的宫女搀扶着坐在一旁的软椅上。
美眸微抬,冷意射过去,“本宫的人何时变的这般被动了?”
一句话顿时让那名宫女明了。
她站起身,恼怒的瞪着秦陌芫,吩咐道,“来人,这个贱奴胆大妄为,蔑视皇后娘娘,在凤鸣宫大肆出手,拉出去打一百大板!”
外面走来四个侍卫,作势便要带走秦陌芫。
她身形一闪避开,冷眉凝着皇后,讥讽道,“不知皇后娘娘这是何意?”
她明白,这毒妇是故意找借口,想要杀了她。
一百大板,不死也残了!
皇后勾唇岑冷一笑,笑意令人心底发寒,“打了本宫的人,已经是死罪。”
她略一抬手,四个侍卫便冲向秦陌芫。
秦陌芫气的恨不得几脚将这个毒妇给踹飞!
就在她不知该动手还是如何时,眼前白影一晃——
手臂一紧,整个人便撞进一堵怀里,随即又被一股力道拉的站在一旁。
她一怔,站稳后抬眸,蓦然一惊。
和尚!
他怎么来了?
方才他的力气,他的速度,好快。
在看到来人时,皇后身躯微微一僵,黛眉微蹙,冷冷的看着他,“本宫到不知,檀寒寺的高僧竟有擅闯后宫嫔妃之地的喜好!”
男人俊脸冷沉,薄唇冷冰冰的道了一句,“秦陌芫是贫僧带来的,也是我檀寒寺的人,几时轮得到皇后随意仗邢的?”
皇后起身,芊白双手撑在腹前,脸色冰冷,更隐隐泛着几许恨意。
红唇冷勾,她扫了眼秦陌芫,“本宫怎么听说她只是一个凤城的小土匪,现在也就是个小知府,何时成了你檀寒寺的人?本宫惩罚不懂规矩的小官,还需要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吗!”
最后几声,她陡然提高了音量,皇后的气势拿捏的足足的。
秦陌芫抿唇,始终缄默不语。
因为她清楚,自己现在毫无身份背景,在深渊的皇后,生死之间,皆是这些人的一句话。
感受到大手包裹着她的手掌,她心头微涩。
男人俊脸冷沉,凉薄的语气多了一抹令人胆颤的寒意,“既然今日贫僧的举动还未让皇后看清,那咱们是否一同去皇上那里,好好说个明白?”
语落,他攥住秦陌芫将她直接拉到身前,目光暗沉的看着皇后,“她,秦陌芫,乃是贫僧在檀寒寺新收的和尚,亦是凤城白水寺的和尚,不过是代发修行而已,皇后还有疑问?还是要亲自去檀寒寺,好好问个明白?”
男人周身凛冽寒彻的气息不断溢出,将整个殿内的人都惊得浑身紧绷,不敢言语。
就连皇后亦是,紧抿着红唇,唯有起伏胸膛彰显着她此刻在压抑着滔天的怒火。
秦陌芫再次得知一个认知。
皇后忌惮阡冶!
也忌惮檀寒寺!
但她却有种直觉,更倾向于第一个。
皇后一拂袖,冷冷呵斥道,“本宫累了,阡冶禅师无事就带这个贱奴离开凤鸣宫!”
她扫了眼阡冶身上一身纯白的僧衣袈裟,着实气的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