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参与皇宫任何盛宴,皆是穿一身纯白的僧衣袈裟,如今在她寿宴上,依旧如此!
可她还偏偏不能说!
这番折腾,天色已经愈发的晚了。
秦陌芫就这么被阡冶一直拉着走出凤鸣宫,走出皇宫。
这一路,两人互相沉默,唯有脚步声在夜里一场清晰。
秦陌芫能感觉到从和尚身上溢出的寒凉气息,还有强势。
这是她几乎从他身上从未见到的。
自从来到皇宫,她几乎从他身上看到了太多他的另一面。
想起之前她那般对他,不知为何,心头总觉得闷闷的。
她感觉就像是个跳梁小丑。
人家是临城檀寒寺的高僧,皇上皇后都礼让三分的禅师。
她不过是一个边城小县的土匪头子而已。
出了皇宫,远远便看到大树下停着一辆马车,旁边站着一抹墨青色身影,郝然是青锦誉。
她当即甩开阡冶的手便要过去,还未行动,男人再次拽住她的手腕,脸色阴沉,“你做什么?”
秦陌芫抿唇,眸光深意的看了眼他,“我去找锦誉。”
锦誉……
名字叫的这般亲密吗?
阡冶俊眉紧拢,沉冷道,“皇后现在本就迁怒于你,青锦誉又是南戎使臣,你两现在碰面,你确定不会给他和你带来杀身之祸?”
挣扎的手瞬间停住,秦陌芫看向远处的青锦誉,对他摆了摆手。
这个招式他明白,之前她对他说过,这是回见的意思。
果然,青锦誉淡笑挑唇,对着她同样摆了摆手。
男人凤眸黑沉,拽着秦陌芫的手大步朝着另一侧离开。
步伐稳健极快,竟让秦陌芫必须小跑着才能跟上。
此刻的他,哪里还有一丝羸弱和尚的感觉存在。
秦陌芫一直被阡冶拉上一辆马车,这才松开她。
车厢内,气氛沉静怪异。
秦陌芫难得的正襟危坐,时不时的看向坐在对面,凤眸轻阖,俊容冰冷,薄唇紧抿,左手捻着佛珠的和尚。
这种感觉太怪异了!
她刚想撩开车帘,准备坐在外面,谁知刚一起身,男人睁开凤眸。
眸色深沉如海的凝着她,俊容上的寒意更甚。
她动作一僵,解释了一句,“我坐外面透透气。”
“坐下。”男人冷淡的说出两个字,气息冷沉。
秦陌芫下意识没有反抗,乖乖坐在软榻上。
一时无言,再加上和尚的视线盘旋在她身上,秦陌芫索性闭上双眸,假装睡觉。
许是一天下来的过度心疲劳,她靠在车厢上,竟真的睡了过去。
看着因为颠簸,她身形不稳,朝着一旁倒去。
白影微晃,长臂已然将她揽入怀中,垂眸看着怀里睡意沉沉的人,男人眸底略过一抹极浅的无奈。
明净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方丈,送秦公子去四王府吗?”
男人眸色微沉,“她与诸葛辰风毫无瓜葛,跑去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