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就多了?&rdo;工作人员显得更不耐烦。
&ldo;对不起,请问三、四天前除了新宿以外,从中野或荻窪发出的货,有没有运到这儿?&rdo;
工作人员板着面孔查了一会儿货单,答道:&ldo;嗯,中野站运来的倒有一件。&ldo;
&ldo;里面装的什么呀?&rdo;
&ldo;淀粉。&rdo;
&ldo;淀粉?&rdo;田代嘀咕了一句,又问道:&ldo;那么重量很轻吧?&rdo;
&ldo;很轻。15公斤。&rdo;
&ldo;也是装在木箱里吗?&rdo;
&ldo;装在纸箱里。&rdo;
工作人员合上货单,低下来干自己的工作去了,纸箱包装,重15公斤。这和田代想象的差距太大,份量也太轻了。
&ldo;谢谢。&rdo;
田代向那个满脸不高兴的工作人员道过谢,走出车站。
下一个去处是货栈。站前只有一家货栈,里面亮着暗淡的灯光。
&ldo;晚上好。&rdo;田代向货栈内打招呼。
柜台内走出一位五十岁左右、秃了头的掌柜。
&ldo;请进!&rdo;
掌柜非常客气,与车站那个工作人员的态度截然不同。
田代利介说明了来意,重复了刚才在车站向工作人员询问的那些话。
掌柜翻着账本查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道:&ldo;您要我的货物实在查不到。小栈已有一个星期没收到东京发运的货物啦。&rdo;
田代不死心,又讲了&ldo;川合&rdo;的相貌,问掌柜今天是否见过这个人来取货。
&ldo;没有,此人没有来过,&rdo;掌柜明确地否认。
当天晚上,田代回到旅馆睡下,做了一整夜的梦,而且都是关于货物的梦:
在一个陌生的火车站,他从货运处取出带有&ldo;川合五郎&rdo;标签的蒲包。里面包着一只木箱。他十分高兴地正要扛着木箱离去,突然一个矮胖男人从旁边走来声称那件货物是他的。此人正是&ldo;川合五郎&rdo;。于是两个人争夺起来。田代好不容易摆脱了川合的纠缠,逃了出来。也是在一个靠近湖水的地方,他将货物解开,谁知费了好大力气打开的木箱里只装着满满一箱木屑。正在田代大失所望的时候,&ldo;川合五郎&rdo;突然出现了,他也扛着一只木箱,对着田代冷笑。田代问他木箱里是什么,川合说里面装满了毒蛇,田代不相信,川合则偏说是,最后打开木箱盖,果然里面有几百条毒蛇,不一会儿全都爬了出来,钻进湖水游走了。……
次日,田代起床后一直心烦意乱,后脑勺痛得厉害。
女侍送来早餐,他却不想吃。
&ldo;这位年轻的先生好象有些食欲不振呀?&rdo;女侍的语调有些过分客气,显得不大自然,好象因为田代是东京人而故意学着东京腔说话。
&ldo;是呀,不知为什么肚子不饿。&rdo;田代说罢,问道,&ldo;听说这里有诗人一茶出生时的故居,请问在何处呀?&rdo;
女侍详细地向田代说明了地址。
田代觉得现在即使去湖畔也无心摄影,既然来到一茶的故乡,还是应该去参观一下。
他结了账走出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