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旭走进门,一眼便看到了在书桌前翻阅书籍,随笔将重要信息写下来的舒浅。他寻了自家教主对面的位置坐下&ldo;教主辛苦。&rdo;
舒浅应了一声&ldo;你们也辛苦。对了,你这些书拿来确实不容易,我看有几本不像是普通人家留存的。&rdo;
姚旭应了一声&ldo;我先生是瀛洲知州。&rdo;
舒浅听到这里,抬眼看向姚旭&ldo;梁又锋?&rdo;
姚旭点头。
舒浅心中本揣测姚旭不简单,却没想到他身后那么不简单。
她回想着教中一直以来受到的便利,再想想为何瀛洲知州在诸多事情会选择主动让崇明教隐于人后,顿时对不少事情明白过来。
&ldo;挺好。&rdo;舒浅脑中九转十八弯后,对此事如此评价。
她说完后继续低头琢磨起了海舟。
姚旭抿了抿唇,开了扇子扇了扇。他做好了被问身世背景的准备,倒是没想到自家教主如此与众不同,听过就罢,再无多说一句的念头。
大抵是经历过磨难多,人才会成长得格外迅猛和可怕,如教中大多数的人。
崇明教的教主,恐怕以前日子过得也和普通女子不一样。
面前的女子垂眼低头写着字,这般小巧的身躯里,却是……
姚旭轻晃着扇子,略有点走神想着却是像他年少时想过追随的明君。
谁料年纪渐长,他明白了自己此生不可能成为旷世贤臣,莫名却追随了他此生见过最贤的主子。
想着想着,他自嘲笑了笑。
笑完,他收敛起那些不该外露的情绪,恭敬向舒浅开口&ldo;教主,我有两事要禀报。&rdo;
他摆正了姿态,舒浅才搁下笔,抬起头望向姚旭。
她也做好了倾听的准备&ldo;怎么了?&rdo;
姚旭收起扇子,和舒浅说起&ldo;教主你爱细看地形,该知道江流流经土地,必然会带走一些泥沙。而当江流流淌入海口时,这些泥沙就会渐渐在那儿堆积。形成一块颇大的地。&rdo;
舒浅点头&ldo;是。&rdo;
她墙上还挂着地图,对这点自然是清楚的。
&ldo;通州就在瀛洲边上,而通州和瀛洲之间,这一年来多了一块极大的地。&rdo;姚旭一字一句说着,盯着舒浅,&ldo;足足有六百顷土地。&rdo;
原本以为只是教中事情的舒浅,听到这里猛然倒吸一口冷气。
通州位于瀛洲边沿,距离崇明山并不算太远。
&ldo;通州与瀛洲之间这一块积沙地,原本是当年天赐盐场所在地。崇明山就接壤着这六百顷的土地。&rdo;
说是接壤,两厢之间其实还有点距离。
不过这点距离在争夺土地时,根本就不算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