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于没有破局的良策,只能借着哈哈大笑拖延时间高俅,见到有人跳出来骂他,不怒反喜,立马就冲鲁达使了个眼色。
别看鲁达长的像是粗人中的粗人,但他的心里,可通透着哩,说一句七窍玲珑,也不为过。
梁山一百零八将,最后能得善终的,没几个。
而鲁达,便是其中之一。
来之前,赴宴的众人就得了高俅的叮嘱,今日这宴,多半是鸿门宴,鲁达他们几个,始终关注着场上的风吹草动。
之前见到自家义父陷入窘境,几个义子早就蠢蠢欲动了。
如今得了高俅使来的眼色,鲁达顿时心领神会。
咚!!!
只见鲁达重重一拍面前的桌案,震的满桌菜肴汤汁四溅,接着便是长身而起,他嫌桌案碍事,直接一脚,便将做工还算扎实的桌案,踹成了四分五裂。
在漫天飞舞的菜肴、碗碟、木屑中,身高体重远超常人的鲁达,像只刚从深山老林闯出来的熊罴,猛的向那辽人权贵扑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直把满堂的辽人,吓得噤若寒蝉。
在场的辽人,绝大多数人,都是头鱼宴上的老面孔了。
别的宋人,或许他们不认得,但鲁达,那可是当着他们的面,空手搏熊的猛人啊!
要论在辽人权贵中的知名度,鲁达与武松,绝对是头两名,远超所有宋人,包括高俅在内。
“娘咧!!!”
首当其冲的那只出头鸟,显然也是头鱼宴上,见识过鲁达搏熊英姿的主儿。
在他的眼里,飞快向他扑来的鲁达,与一头择人而噬的熊瞎子,别无二致!
完了,完了!
怎么惹出了这么个玩意儿?
再不跑,小命休矣……
出头鸟吓的浑身一颤,连正面对峙的勇气都没有,直接转身就想跑。
“你这腌臜泼才,我家义父,也是你骂得的?”
鲁达存心闹事,哪会让那出头鸟缩回去。
只见他大手一伸,拎着足有二百斤朝上的出头鸟,就像是拎着只小鸡仔一般,一边骂,一边还抖落了起来。
这出头鸟,好歹也是辽人里的权贵,哪经历过这种骇人的阵仗。
他被人拎着后脖领,像是破麻袋一般,被鲁达拎在半空甩来甩去,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失声尖叫了起来。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不要吃小人,不要吃小人啊……”
听到出头鸟讨饶的话,鲁达差一点笑出声来。
吃人?
合着这鸟人,还以为……
不过鲁达才不会说破,乐得将错就错,扮起了吃人的凶相。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只见鲁达将手中的出头鸟提溜到自己的面前,还故意张着一张血盆大嘴,比划了起来。
嗝儿~~~~~~
出头鸟哪知鲁达是在吓他,还以为下一刻,就要被眼前这凶人给生吞活剥了,顿时两眼一翻,双脚一蹬,一股热流,从他大腿根处,蜿蜒而下,滴滴答答……
一股极度令人不适的骚臭味,猝不及防的,钻入正张着大嘴吓唬人的鲁达鼻间喉头,恶心的他差点儿哕了出来。
待鲁达反应过来,再定睛这么仔细一看,好家伙!
大片大片的黄白之物,正顺着出头鸟的两只裤管,汹涌而出。
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