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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ldo;这怎么了?你是在脸红吗?&rdo;

&ldo;我是个成年男人，琼斯小姐。我不会因为一点小裸|露就脸红。希望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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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事情发生在特定时刻。更奇怪的是，人们没法当机立断发觉时刻的特定性。花上好几年甚至一辈子，在他们猛然回首往事时，才能意识到该时刻的来临。

从五天前多芙柜子的第二十三次失窃说起。

&ldo;一小时的工作让我赚上两包曲奇饼。这意味着，要再多干一个小时，填饱我和一个陌生人的胃。&rdo;她对着柜子里摆放混乱的书发牢骚。

在市中心读书的坏处之一，学校就像人流量巨大的商城，连运作程序也差不了多少：挑选心仪的物品然后放进随身背包里去。

&ldo;你说的陌生人，不会指我吧?&rdo;

多芙慌忙从地上试图爬起来，脑袋猛撞上柜子隔板，刚刚摞着的书又散落一地。

&ldo;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rdo;她捂着头顶嘟囔着。

&ldo;白俄罗斯。&rdo;夏洛克双手背在身后，正义凛然，甚至让人忽略掉他正穿着的蓝色睡袍，&ldo;给我买包烟。&rdo;

&ldo;什么?我以为查特吉先生‐‐&rdo;

&ldo;是的，赫德森太太打点了周围至少两英里的商店。那笔钱当然被算进了我的房租里，所以严格来讲……你为什么蹲在地上?&rdo;

多芙这才扶着柜子费力环抱课本站起身，她能感受到视线从自己的头顶扫到了脚底，毛茸茸地，难以自抑舒展她每根脚趾。这很困惑，她仿佛刚刚意识到羽毛的庄重。

&ldo;你不会是期望着能在学校里找到自动贩卖机吧?&rdo;她说着，同时有些动摇。她害怕只要夏洛克张口，自己能跑上几个街区来予以他满足，&ldo;除此以外，还有其他什么我可以帮你做的吗?&rdo;

夏洛克长叹了口气，用掌心推着太阳穴。看起来，他真的很需要来上一根。&ldo;给我找个案子。&rdo;

&ldo;噢，你运气真好，我刚丢了一包‐‐&rdo;

&ldo;无聊!一个叫史蒂文的内分泌失调男人几分钟前拿走了，他还顺手留下一封信。请再来一个。&rdo;他仰起头，不耐烦地嚷嚷。

&ldo;信?我好像没有看见信?&rdo;

&ldo;被我扔了。别浪费时间去读喷上香水的信。尤其是女士香水。&rdo;

&ldo;所以你讨厌香水?&rdo;

&ldo;不。&rdo;夏洛克难得收起了下巴。他抬着眉毛，眼睛瞪大了些，多芙甚至能在其中看见自己浮动的倒影，&ldo;你也喷香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