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榕与安娜林守在坐席的末尾,但见一位复又一位的学生点名罢,一一上台,身披金丝绶带。 那一张张年轻气盛的脸,皆为迟榕所相熟的。 她于是垂下头去,更紧了紧拳头,全然默不作声,安娜林视若无睹,只兴致勃勃的巧笑嫣然。 终于,座下学生清空,纷纷站上了舞台,聚光灯下,此一行人眉眼带笑,手持一枝白玉兰,是为校花。 广播喇叭里的男声顿了一顿,似是预备作出下一步的指示。 毕业名单不会念到她的名字了,迟榕心知肚明,遂不曾抱有期许。 却不曾想,那男声甫一响起,竟是一字一句,道:“毕业生迟榕,请上前。” 迟榕几乎以为双耳不敏,她兀的抬眉,先是遥遥的望着那舞台,随后转向安娜林,却始终不敢起立。 迟榕干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