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吗?陈瑾恨他?不是一两天的事,司徒晋早已习惯。现?在如果让陈瑾恨得处处想杀他?,能够让陈瑾活下去,而不再一味求死?,司徒晋愿意。司徒晋似乎在一瞬间想明白了,不介意的告诉陈瑾,他?随时等着陈瑾来杀她?。“你?不怕我杀你?,难道是打算让我这一辈子都躺在床上杀不了你??”陈瑾面对无所畏惧的司徒晋,并不想再跟他?继续讨论?杀不杀,恨不恨的问题,首先她?得恢复行动自?由。如果司徒晋打算一辈子把她?困在这床榻之间,杀司徒晋的事,永远不可能做到。“殿下放心,我并不喜欢殿下一直躺在床上,我更?喜欢殿下,生?机勃勃站在我面前的样子。”司徒晋坦然的告诉陈瑾,他?所喜欢的究竟是怎么样的陈瑾,当然不会考虑将陈瑾一辈子困在床榻之间。“那你?该知道我信任的太医是谁?”站在陈瑾面前的这些太医,皆不是陈瑾所熟悉的人,陈瑾不可能相信他?们。如果司徒晋当真大大方方,倒不如给陈瑾所信任的那个人。“有何?不可,只是我和殿下有言在先,若是你?信任的那一位带了什么不该带的东西?,往后他?不可能再出?现?在殿下的面前。”司徒晋真正防备的,从来都是陈瑾轻生?的可能。“司徒公子只管放心。”司徒晋担忧的,对陈瑾而言,如果不是有万全的准备,她?绝不轻易出?手。总算如愿以偿的得到了一个对陈瑾而言,真正的自?己人。出?现?在陈瑾面前的是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的中年平凡男人,看到陈瑾的年年人不同接下?来的日子,陈瑾也不问外头的事,只管在玉京的帮助下锻炼身体。玉京不仅是陆青的得意弟子,医术高明,一身?武艺也十分了得。陈瑾如今是个连站都站不稳的人,玉京可以提着陈瑾走,若不是旁边的史优提醒,不可如此造次,她倒是拎得挺顺手!只是陈瑾一向不在意这些虚礼,作为一个废人,她?一向自觉,能动就行。拎也好,提也罢,真?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得围着她?转?陈瑾愿意安生的呆着,恢复身?体,外头的人却怎么也坐不住。毕竟昏迷了那么多年的人,突然醒过来,谁都不愿意接受这?么一个事实。最让人生气的是,司徒晋既然庇护陈瑾,自打陈瑾醒过来开始,不许任何一个人打扰陈瑾,纵然贵为太后的司徒夫人也不例外。明明身?为晚辈,作为一国的皇后,自该自觉的拜见她?这?一位太后,陈瑾倒是好,完全当太后不存在。为难不了陈瑾,玉京就没有陈瑾那样坐得住,那么也就有人隔三差五的寻玉京的麻烦。玉京早就得了陈瑾放话,在外头不管是谁,只要敢欺负她?放手的打回去。每回碰上玉京的人,想拿各种各样的规矩为难玉京,玉京直接以武力值揍回去。强者为尊,打都打不过她?的人,跟她?说的哪门子规矩。玉京很?是自觉,每次打完了人都会回去告诉陈瑾。陈瑾也宽慰玉京,让她?只管放心,不会有人敢将此事闹到陈瑾的面前?。其实玉京也奇怪,陈瑾究竟哪里来的底气,认定身?为皇帝生母的人,都不敢追究陈瑾身?边的人。但是,玉京得说,在外头有人堵着玉京,要教玉京规矩,可玉京回到陈瑾的跟前?,却没有一个人敢到陈瑾的面前?,提半个字。宫里的人实在是奇怪,玉京又一次认可了师傅说的话。本着不懂就不乱说的原则,玉京乖乖的跟在陈瑾的身?边,帮助陈瑾恢复身?体。好在虽然千辛万苦,陈瑾终于?可以行动自如。正好也迎来了新?的一年,司徒晋看着面色红润的陈瑾发出邀请道:“除夕夜宴,殿下?随我一道接受朝拜如何?这?一夜,陈氏家族的人也会出现。”陈瑾一向稳得住,在宫里待了这?些日子,见的也都是那么几个人,就算连亲儿子陈瑾都不见,司徒晋都不以为意。司徒晋却不愿意让陈瑾一生只待在这?勤政殿之内,不见任何人。“我一直以为,你想要把我困在这?方?寸之间,最好让我这?一生一世不见任何人。”棋子嘛,既然只要摆着有用便可以,又何必让这?一颗棋子跑到外头乱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