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发誓。」熊七郎说。
「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我的痛……是要男人才能医治的。」秀子说完,垂下粉颈,羞不自胜。
「哦……」熊七郎明白了一半。
「你愿意替我治病吗?」秀子抬起一双妙目。这时候她的双颊如火,眼波流媚,显露出一种说不出来的冶荡之态,比平日更令人难以抗拒。
「我……我……自然愿意的。」熊七郎受宠若惊。
「那么坐到我床边来埃」秀子声音柔媚。
熊七郎把身子坐到床边去,正要伸手去搂秀子的纤腰,秀子却道:「慢一点。」
熊七郎把伸出去的手又缩回来。
秀子道:「为了保证你履行诺言,不把今天的事对任何人说出,我要在你身上做个记号。」
「做个记号?」熊七郎诧异地问:「做在那里?」
「不用大惊小怪,把你的左手最小的指头伸出来。」
熊七郎如言把小指伸出,秀子张开樱嘴,把他的指头轻轻咬住,吮吸了一回。熊七郎只觉软绵绵和热酥酥的,说不出的舒服。当秀子再把口张开时,熊七郎见手指上有层淡淡的唇印,以为是唇膏颜色,也不介意。
「这颜色是永不卸脱的,你要谨慎。」秀子很认真地警告他。
「反正我绝不会对人说出,你放心。」熊七郎道。
「你不要答应得太容易,一旦失信,后果是很严重的。」秀子再重复一句。
熊七郎的热情已给她挑逗起来,面对著她那妩媚的颜容和半裸的动人体态,早已急不及待。这时就说要了他的性命,他也答应,莫说只要他保住一个诺言。他一面点头,一面把秀子拥入怀中。秀子格格一笑,主动把樱唇送到他嘴边,她的态度刹那间变得又热情又冶荡,像个初逢甘雨的旷妇,双目半闭说道:「唉,我的病需要男人医冶,你尽量折磨我好了,不要怜惜……」
于是,熊七郎的情感如狂风骤雨般发泄著,他享受了毕生难忘的时刻。做梦也想不到这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总裁,竟会和他作出肌肤之亲。这不能不说是一件难得的奇遇。
大约半个钟头后,他离开了秀子的寝室,别人以为他进内只是谈公事,绝未料到还有其他的暧昧。
熊七郎回到自己办公室,想起刚才那一段情景,只觉甜在心中。他对女人的经验也不不少,但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美艳而同时又那样冶荡的女人,在床上像一条鱼一样,泼刺跳动。他还记得临走时,秀子那疲乏的全裸的身子和那懒洋洋地向他招手的表情。每一想起都令他觉得刺激。
「一定能够的。」他对自己道:「她说她有病,需要男人医治,也许这只是藉口,但她需要男人是事实,她既然找上了我,自然以后还会不断找我。」
这样兴奋地想著,他不期然地望向自己的小指头,那一段被吮吸过的部分,呈现淡淡的焦黄色,像是茶渍。他试用水洗,不去。暗笑道:「就算永远这样,又有什么关系?难道我会害怕这一点点印记吗?」
以后一连多天,秀子却没有召他人卧房中,就算和他见面,也只谈些公事,一点没有暗示或语带双关的调笑,这令他非常失望。
也许她的病并不是时常发作的,她只在发作时才需要男人。如果是这样,他愈觉得那次经历之难得。他比任何人都幸运,这值得骄傲于同侪间。
每一次当同事们说起「女强人」的一切时,他真想加一把嘴:「你们可知道她有一个秘密?你可知道她身上那处最美?你知不知道她的骚动有多迷人……这些只有我知道。」然而当他想起自己的诺言时,又忍住了。
有一个晚上,他单独和电视台的宣传部长有俊一同饮酒。当饮至七分酒意时,实在控制不住了。
熊七郎对这位知己道:「有俊兄,我有一个秘密,本不能对别人说起。但对你,却不想隐瞒。因为我知道,你是不会传出去的。」
「什么事?」有俊好奇地问。
「是关于女总裁的,你知道她办公室内加设一个卧房是什么用意吗?」
「哦,你怎么知道?」有俊在诧异中还带著另一种表情。
「有一天,我到她房内议事,想不到她竟在卧室内,招手叫我进去。唉,她那时的神情可爱真难描绘,又美又野……」熊七郎说到这里,啜了一口酒。
「什么,你也曾经……」
「你听我说,」熊七郎不让他插嘴:「我一进去,她立即投怀送抱,还说了很多仰慕我的话,她说她需要我……」
熊七郎说到这里,忽然,「哎哟」一声,他的左手小指头处剧痛,把手提上桌面一看,「格」的一声,他那有茶渍的指头竟忽然折断,掉在酒杯之内。
熊七郎大惊失色,呆在那里。有俊也非常吃惊,他急忙在酒杯中拾起那折断的指头,要接回他的小指上,但那指头折断处并无血迹,早已乾枯,就像一朵枯萎的花,自动落下,再无接驳的可能。
「原来是真的,是真的……」熊七郎骇然道。
「什么是真的?」有俊问。
「她已一再警告过我,叫我不要违背诺言,想不到我还是忍不篆…唉,这是应得之报。」
「你是说,由于你泄漏秘密,所以指头就断了。那么我……」有俊忧虑地把他自己的小指头伸出,那指头同样也已染上了焦黄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