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站定后,他急促地小声喘了口气,眼睛一竖,颇为羞恼地瞪了瞪他:“操,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凑那么近干嘛啊你!”
男人沉默,一时无言以对。
还能干嘛?
当然是想亲你啊,小傻子。
没再理会那句章口就来的屁话,骆北琛替队长理了理凌乱的衣领,不疾不徐地朝他开口道。
“既然现在挺精神的,那我们不妨说说——”
他说到此处,声音顿了顿,深邃如墨的瞳眸蓦然一眯。
“你的身体出什么问题了?”
男人说话的语调不重,甚至算得上温和无害。
但那一字一句,都仿佛营造出了一种无形的凌厉与压迫感,逐渐于他的周身散开,张扬着试图揭开眼前这人藏匿于层层虚假谎言背后的真实之相。
沈邱鸣闻言眼睫颤了颤,插在口袋中的十指神经质地抽搐了短暂的几秒,往掌心不自然蜷曲。
他的神态把控得很稳,尽管内心其实早已慌成了狗,吓得蚂蚁森林起火,小黄鸡离家逃走。
大脑的cpu在此刻高速运转,他纠结着骆侦探是否察觉到他精神不稳定的状况,还是说连患的什么病都略知一二了。
沈邱鸣怕要是自己随便找个理由糊弄,刚复合的男朋友会不会突然灭灯,然后他俩牵手失败,爱情直接gg。
可他仔细思索了一番,庸医给的药片早就被他当糖吃光,如今只剩下一个空空如也的小白瓶,那里面原先装什么都有可能,骆北琛根本猜不准。
没有石锤说个几把。
何况那药瓶他窝得贼深了,有时候连自己都扣不出来(),被发现的可能性简直低的不能再低。
沈邱鸣疑心骆北琛这会儿在诈他,拿的就是他刚才腿软差点来个劈叉在公共厕所下一字马的事儿。
……妈的,也是绝了。
很快他便重新调整好了状态,脸上挂起一个毫无破绽的笑容,若无其事地戏谑说道:“肾虚这种事情,你也要我跟你如实汇报么,骆先生?”
骆北琛没做声,只是虚眯着眼,目光在他脸上轻描淡写地扫了几个来回,眸光渐沉,好似里面蕴含了某些危险的异物,在黑暗中蠢蠢欲动。
沈邱鸣微微抿唇,插在袋中的手指猛得绞紧,又撒了一个谎,他心慌得厉害。
但在男人面前,他依旧莞尔道:“亲爱的,别不信啊,回头咱们得多买点肾宝片。”
“晚上喂得饱,你好我也好。”
口头上平白被占了便宜,骆北琛嗤笑一声,不置可否。
接着,他眉尾隐隐一挑,淡然道:“我们深知,光撩不给操的决定是相当荒唐的,那位太太在心底也明白这一点。”
沈邱鸣弯了弯水亮的眸子,随即拍拍男朋友的肩感叹道:“但这位先生也需知道,脑子与手脚毕竟不是直接互连着的。”
骆北琛:“”
在这个瞬间,他突然深刻意识到,为什么男朋友总是在证明自己才是公认的国服第一骚话选手这件事上做的完美无缺。
靠得不是后期深加工,天赋使然,与生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