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住宋朝夕,忍不住在婶婶胸口蹭了蹭,唔,婶婶身上好好闻,味道缠绵又清冽,让人吸一口就上瘾了。二叔真是幸福,二婶漂亮便罢了,身段还风流,她偶尔抱着二婶婶时,脸碰到二婶婶柔软的那团,都忍不住红了脸。明明差不多年纪,怎的她就这般干瘪,二婶婶却这般丰盈饱满?
老天太不公平了。
宋朝夕觉得好笑,挑眉冷呵:“抱够了吗?你以为你抱几下,你也会变大?”
容媛气鼓了嘴,“人家就小一点怎么了?本朝女子亦清瘦为美,我这样的才受欢迎好吗?二婶婶你这种大的实则已经过时了,并不被文人骚客所喜欢,他们亦不会作诗来称颂你这样的。”
宋朝夕坐下,淡淡地吹了口茶沫,“文人骚客?他们算什么东西?我凭什么要让他们喜欢?女子本就活得不易,还要去迎合他们的审美?不是我说,他们不配!至于主流审美之类的,你高兴就好。”
容媛说不过她,感觉自己被讽刺了,真的好气哦!她不过就小点,二婶婶竟然这样说她,不开心。
“二婶婶,又不是每个女子都跟你一样大的,大部分女子及笄时都很小,再说又不是人家想要这么小,人家年纪还小,身子骨还没发育好呢,像我这样穿肚兜不用穿太厚,夏日别提多舒服了,”她又偷偷瞄了眼宋朝夕的丰满,“话说婶婶,大家都差不多年纪,你那是怎么长的?”
宋朝夕头都不抬,只要笑不笑都继续喝茶。
容媛当即坐到她旁边来撒娇,“好婶婶,人家错了还不行吗?你就告诉人家吧,你这是怎么长的?为什么人家那么小,你就那么大?可有秘籍传授?”
宋朝夕这才挑眉看她,抿唇笑:“你求我,求我我就告诉你。”
“求你求你求求你!”只要能知道秘籍,求两句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不吃亏。
对着这种没底线的人,宋朝夕能怎么办?说求就求了,好歹也撑一会吧。宋朝夕也不拿乔了,想了想便道:“我有一套针灸的手法,是我自己总结出来的,针灸一段时日后,那处会比从前大许多,我从前给姑母家那边的女子试过,各个都有效,你若是想变大,就日日去我那报道,我给你针灸。”
容媛一听说真的可以变大,当即眼睛发亮,来了精神,“真的可以变很大吗?”
“我从前也没有这么大,针灸后经脉通常,能促进发育,平日再多吃些补品,不出两月我保证你大一倍。”
容媛从未想过针灸竟然可以如此神奇,她小了这么多年,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变大,变大应该是一种非常特别的体验吧?只可惜她以前从未体验过。不由绞着手帕红着脸羞答答地点头。
宋朝夕这才把人拉开:“方才怎么不开心?”
“人家不想嫁人,不想嫁给贺青州,不想离开国公府。”容媛嘟着嘴,无助地绞着手帕。
容媛和贺青州的亲事已经定了,前些日子刚交换了庚帖,日子定在腊月份,冷是冷了点,却是合婚问卜定的月份和日子,几乎没有变动的余地了。宋朝夕嫁来后和容媛一向融洽,这丫头也粘着她,没想到才相处了没几月,容媛就要嫁人,等容媛嫁人,以后见面的时间便少了。
容媛连贺青州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贺青州对她似乎也没有特别的好感,初次见面的那天,贺青州看她的眼神很平淡,一点光都没有,若是从前,容媛会觉得这样是正常的,可如今看惯了二叔和二婶婶,她才发现一个人看另一个人,眼睛也可以那样亮的。
她和贺青州俩个陌生人就要这样被拉到一起去了,她并不觉得这是一门好婚事,可她觉不觉得似乎不重要,从前她觉得自己得宠,国公府乃至阖京城,就没有比她更受宠的女儿家了,可如今要嫁人了,她才发现,女子能做的选择何其有限,她连说一句不的余地都没有。
母亲总说贺青州将来会中状元,可将来的事谁又说得清?虽则她崇拜有才学的人,可不是所有有才学的人都适合做她丈夫的。
“婶婶,你说贺青州真的会中状元吗?”宋朝夕可不认为贺青州一定能中状元,不提旁人,只宋程昱就是十分强劲的对手,宋程昱过目不忘,天资聪颖,在最得意的年华忽生变故,从云端坠落进泥里,以至于他有常人没有的毅力,这样的人一旦有机会必然会抓住的。他有才学又有毅力,比贺青州更有可能中状元。
“中状元需要才学,需要心态好,需要时运好,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容媛叹息一声,事已至此,她无论怎么挣扎都没用了,她必须要嫁给贺青州,只希望贺青州能对她好一些,愿贺青州像二叔,是个顶天立地的。
宋朝夕陪容媛聊了几句便回去了,她从抄手游廊出来,刚走到后门,便见一个穿着青灰色棉袄的中年男子站在后门旁,伸长脖子,鬼鬼祟祟地张望。
后院的围墙是后来建造的,与前院之间有一些距离,平日里国公府送补给用品的商户都会从后院大门交接,宋朝夕撞见过好几次,她原本没放在心上,往前走几步,却见穿着深青色短袄的程妈妈一瘸一拐地跑过去。
程妈妈看到那男子便蹙了眉,她上去掐着他的胳膊,急道:“你又来干什么?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来了么?你当国公府是什么地方?是你想来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