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过来的?五百将士都安全抵达了吗?月华和梨泪何在?”
小兵,拜道:“回王爷的话。刚才湖面上大浪不断,似有翻江倒海之势,月华统领恐王爷有难,就命三百将士渡湖查看,没曾想竟意外发现此岛,还找到了您。”
“还有,三百将士无一人损伤,月华统领也正在“仙乐坊”外巡视,以免湖中再起波澜。”
齐麟沉寂了片刻,缓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兵,诧异道:“属下名叫。。。夏宁。。。”
齐麟淡淡一笑,“你不必紧张,本王只是随口一问。夏宁,你去将月华唤来,就说本王有事要问她。”
夏宁再次拜道:“得令。”
他刚走出房外,沈安若便轻声道:“夫君,你是发现了什么吗?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对之处?”
郭四朝沈安若躬身一揖,抢言道:“王妃有所不知,我镇北军的信件共有三个等级,其黄线捆绑之信是预示着警惕,粉线捆绑之信则是军中有了二心之人,而这红线。。。正是十万火急之事。”
沈安若,惊道:“十万火急之事?”
郭四缓缓点头,“正因是十万火急的事,所以,普通士卒和将领都无权触及。”
沈安若不禁朝房外看去,“也就是说,方才那个叫夏宁的小兵已触碰了绝不该触碰的信件?”
齐麟,沉声道:“如果,待会儿月华过来说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来,那夏宁也留不得了。”
沈安若,思索道:“月华又怎么可能犯这等错误呢?明知红绳捆绑的信件乃是绝密,又为何非要这样做呢?”
郭四,道:“唯有一种解释,夏宁是隐藏在军中的细作,月华让其送信,也是想让王爷见上一见。”
“可这也不对呀。倘若,夏宁真是细作,那小竹筒上也应绑上粉绳才对。”
沈安若,证道:“粉绳?这粉绳可还有什么说法?”
“粉色,其实是多种颜色,在过去已知的情况中粉红色则指的是女人,粉绿色则指的是最年轻的人,至于其他粉色便就需要深思熟虑一番了。相比红绳绝密信件,用粉绳捆绑的信件也最为棘手。”郭四看了一眼沈安若,继续说,“因为,一时之间根本就无法锁定细作的身份特征,全靠各种猜测来进行初步判断。”
齐麟,紧接着说:“红绳信件虽为绝密,但在本王的记忆里它只出现过一次,且还是出现在冯吉手中,其内容也是父王已在景都皇宫遇害的消息。这些年,红绳信件也没再出现过,而这一次则是本王成为镇北王后首次再现。”
沈安若紧眉,不解道:“本妃尚有一点想不明白,无论什么样的信件不都是镇北军在传递吗?夫君好似提起红绳信件时多有忧虑,这又是为何呢?”
齐麟,说:“事实上,红绳信件的传递权并不在本王手中。安若,你还记得边镇吧?”
沈安若点头,“当然记得,我就是在边镇遇上的狼王,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地方。”
齐麟,勉强一笑:“其实,父王、母妃尚在时,曾在边镇留下过一股镇北军势力,这股势力也一直掌握着红绳信件的传递权,就连本王都不知他们到底是一群怎样的人。”
“现下,本王手中小竹筒里的信件,也极有可能不再是原本的字迹,而是被人抄录后的内容。要知道,大襄境内传递信息一般都依靠训练有素的信鸽,而,信鸽在北疆是无法存活的,即便不被鹰隼扑杀,也会成为狼和老虎的食物。”
“所以,信鸽只能先到边镇,再换成鹰隼送达至北疆各个城镇。”
沈安若,忙道:“夫君何不先看看都写了什么?”
齐麟微微一笑,“本王已看过,其字迹你也应该很熟悉。”
他说罢,就将手中纸条递给了沈安若。
沈安若急促展之,眸光突得发亮,“这是柳霖霖的字。。。她在信上言明:太师有难。那我们。。。我们是否要立即赶往景都城呢?”
齐麟微微摇头,“不必。本王已将景都京畿大营中的五万兵马交给了柳霖霖,细算一下时间,冯吉不日就能赶到景都。”
“只是,冯吉从北疆到景都需要十日左右,而,信鸽从景都到边镇则用不了两天,就算再换鹰隼传递,也不会超过三天。难道,圣上是在三天前有所行动的。。。”
“不,少主。这至少是半月前的消息了。。。”月华匆匆步入房中,拱手一揖,“属下月华,见过少主和王妃。”
她接着说:“少主,冯吉到达景都的确需要十日,但也是在马不停蹄的情况下才能做到。信鸽传消息到边镇也的确用不了两日,可少主却忽略了一个关键因素。”
齐麟在听。
月华,继续说:“老王爷和顾侯留在边镇的一股镇北军势力,实乃镇北军的暗网,所网罗的也是天下情报。暗网虽然消息灵通,但他们所训的鹰隼却并不熟悉少主。也就是说,鹰隼只会飞至少主所在的天瑙城,后又从天瑙城飞至长寄镇和云澜城,再从云澜城飞至秋篁谷中,这期间应也至少换过三次鹰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