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楚墨含笑傻傻地望着李韵凝,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让他沉迷不已。他的匀匀生得真好看啊,怎么看都看不够。
小木屋里气氛安然,李韵凝默默地享受着美食,荆楚墨则静静地看着她。他在她身边,她也在他身边,虽然都没有开口,但是这种平静又祥和的气氛让人觉得很安心、很舒服。
李韵凝终于放下筷子,抚了抚肚子。不知道是因为饿了,还是这个厨子的厨艺好,李韵凝觉得这饭菜都很香,她胃口大开,一不小心吃撑了。
荆楚墨看她胃口不错,放下心来,满意地点点头,&ldo;走,带你去外面走走。&rdo;
李韵凝目望够了,正想出去走走,透透气,顺便消消食,于是起身着他往夕卜走。
&ldo;等等。&rdo;荆楚墨拉着她,从墙上取下她的披风,细心地给她披上,系好带子,把风帽拉起来,戴上。他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问题了,方才开口道:&ldo;外面风大。&rdo;说罢,他拉着她的手,一道出了小木屋。
小木屋建在半山,山脚下有一座座帐篷整齐排列着,士兵走来走去地巡逻,其它的士兵则在帐篷周边的空地上锻炼。他们打着赤膊,绕着空地跑圈,一边跑,一边喊着响亮的号子。虽然已经跑了很久,然而气势依然十足,个个精神抖擞、容光焕发,丝毫没有疲态。
&ldo;为什么没有建真正的营房?&rdo;李韵凝看了半天,好奇地问道。按说这些士兵驻守虎啸关已经好几年,为什么还要住在帐篷里,而不是营房里?
荆楚墨应道:&ldo;建营房费时费力,我大眧国重新占据虎啸关才一年多,一则是军费不足,一则是来不及,索性便先不建了,待将鞑靼人澈底赶出去,再建不迟。&rdo;
&ldo;可是,住的条件这么艰苦,他们不会有怨言吗?&rdo;
荆楚墨笑着点点头,&ldo;匀匀说得很对,不过我认为艰苦的环境更容易让他们保持战斗力,所以没有着急给他们改善居住条件。&rdo;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是对的,士兵们基本上不会赖床,尤其是冬季,几乎是号角一吹,他们就起来锻炼了。
李韵凝心道,那是,若是不早点起来锻炼,人早被活活冻死了。
荆楚墨领着李韵凝在军营里走了走,最后两人来到虎啸关的城墙上。
&ldo;你看,那就是鞑靼人的地方。&rdo;荆楚墨指着城墙外面广袤的土地道:&ldo;总有一天,我要让鞑靼人在这城楼下俯首称臣。&rdo;
此刻,他神情认真而笃定,语气平静,仿佛说着一句最平常不过的话一般。而李韵凝却知道,鞑靼人的凶残和战斗力一直非常强悍,轻骑兵尤其厉害,当年鞑靼人的祖先仅凭一支几百人的轻骑兵便冲入虎啸关,占领了大昭几乎半个天下。后来,她父王临危受命,带领一群疏于训练的老弱残兵与鞑靼人正面相抗。
父王拚死苦战,把鞑靼人逼退到凉州,眼看就要将其赶出大眧,可是父王却受了伤,差点死掉,伤好之后也无法骑马和作战,不得已,大昭只能与鞑靼人休战。
未能将鞑靼人澈底赶出大眧,这是父王一生的遗戚,每每喝醉了,父王都会默默地哭一场,若是当年他不受伤,哪里能容蛮子在大昭的土地上耀武扬威。
而荆楚墨则是父王麾下的一员小将,在数次战斗中脱颖而出,获得了父王的赏识。荆楚墨敢拚敢干,又有脑子,很快便从大头兵升任校尉,他的军事才能逐渐凸显,而这也是当初父王力排众议要将她嫁给他的原因吧。父王早就看出来,他才是能为大昭赶走鞑靼人的将星。
此时的他,浑身散发着让人信服和敬仰的光芒,李韵凝望着他的侧脸,心中既欢喜又激动,这是她的男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啊。
&ldo;匀匀想不想去鞑靼人的草原上看看?&rdo;荆楚墨忽然回头问她。
李韵凝早听人说过,鞑靼人的革原很美,有开满野花的小山坡和雪白的绵羊,&ldo;想,可是鞑靼人……&rdo;
荆楚墨笑道:&ldo;有我在,别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