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打扫卫生都烦死了,这是傅晚丝站在房子内的想法。
房子的装修不是华丽型的,而是温馨中带着时尚的感觉,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都是不张扬的,却又带着不能忽视的质感。
身后的白玉谦道:“装修的时候我考量了一下你的喜好,看看,我有没有预估错?”
傅晚丝回了神:“你装修的时候为什么要考量我的喜好?那个时候咱们认识了没有?就是认识了也顶多是刚认识吧!”
白玉谦没有理会她的问题,还故作神秘地挑了挑眉,又道:“房子装修好了之后,我就只回来看过一次,却一次也没有在这里睡过……”
然后快走两步来到她的身旁,将她望定道:“今晚……我们……”
有些事情心照不宣就可以了,何必非要说出口。
傅晚丝的面上一红,绕开了他道:“有几个卧室?有书房没有?”
白玉谦跟在她的身后上了楼,在她推开画着星星的房门之时,突然在她耳边道:“不止有书房,还有……婴儿房。”
傅晚丝面上才将退下去的红晕,瞬间又起来了。
她看见了一个男人的心机,心机里还满是诚意。
——
其实这两天傅晚丝一直沉醉在恍惚中,她总是迷迷糊糊的,一时记起来自己已经结婚了,一时又总是忘记。
不过,可能过了今晚,已婚便是她牢记在心的事情。
她在浴缸里泡了很久,泡的水都有些凉了,这才起身穿上了浴袍,又擦干了头发,犹豫着是穿着浴袍出去,还是换上睡衣。
白玉谦先于她洗过了澡,坐在床上摆弄着电视机,现在是晚上八点,孔雀台的黄金时段正在播《你好,小伙伴》的第四期。
说的是第四期,其实就是第二次自由旅行的后半段节目,他和傅晚丝会一起卖画,还会一起蹦极。
傅晚丝披散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白玉谦冲她招了招手,还指了指电视机。
电视里正播放着她和白玉谦突遭经济危机。
在电视里看到自己发懵的表情,傅晚丝不由一笑,觉得自己傻得紧。
人总是这样,回首自己的过去,总是觉得自己那时幼稚得要命,哪怕那时与现在还没有隔一个月。
可是有些画面又总是轻易让人泪流满面。
也不知道是看到了哪里?或许是看到白玉谦总是为她做着什么,却又总是默默的不发一语。也或许是看到那一幅可以让人回想一生的画面——他在她的画里,他们在别人的画里。
傅晚丝自己都没有感觉眼泪就那么轻易地流了下来,然后她便被他拥在了怀里。
她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他的下巴紧贴着她的头顶,他们的十指交错,一大一小两双看起来特别匹配的脚,排队一样,大的在外小的在里,并列一起。
是谁先亲的谁已经不那么重要,是不是一起动了情也不是那么重要,是不是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都说了什么更不是那么重要……
重要的是相爱吗?不不不,重要的是什么,其实没有人知道。
现在,如今,眼下,他们彼此的眼中都只有对方呀!
壁灯已经熄灭了,电视节目好像已经插|入了广告,刚刚傅晚丝是穿了浴袍还是睡衣谁知道呢!
反正已经飘落在了地板上。
水已道渠已成,和有情人做快乐事,也没有什么好羞臊的。
只是谁又能想到,洁白的床单上还绽开了一朵鲜红的玫瑰花,在暗夜里摇曵着。
傅晚丝有些窘迫,慌张地道:“床单是不是在衣柜里?我去拿。”
想要去的时候,手却被拉住了,白玉谦问她:“疼吗?疼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傅晚丝当然知道,白玉谦问的疼的地方不是手,她不晓得自己脸红了没有,只是觉得比方才还要窘迫了,她摇了摇头。
白玉谦气笑了,又道:“你觉得你现在必须要做的是换床单,我觉得我现在必须要做的是和你谈一谈,床单一会儿再换也没有关系,就让她在那儿,她很好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