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我不温柔?在人前人后不一样?”
“这还用问吗?其它不说,你对我的态度就大相径庭。”
“这往往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
郑天佑捏了一下戴妍精致的鼻子,若有所指地说:“记住,以后不管我说的做的对错与否,别老是河东师吼,将我骂得狗血喷头,下不了台。”
“我不敢保证,这要看你以后的表现。如果你仍我行我素,不管不顾,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我做不到逆来顺受。”
“我不求你唯唯诺诺,毕恭毕敬,只希望你给我留点面子。抛开我是你的领导不说,仅凭我比你年长,你也应该对我嘴下留情,何况我俩还有一层别人没有的特殊亲密的关系。”
“你别倚老卖老。”
“我这是央求,不,我这是哀求,绝没有行使行政手段,强行命令。因此,拜托你,平时诸如什么神经病,混蛋,变态的家伙之类的话,还是不要动不动就往我的身上砸。你不知道,你在说这些的时候,我都心惊肉跳,深感霉气。”
“我总以为你大大咧咧,不会在乎这些,原来是我高看了你,你终究脱不了也是一个俗人。”
“是人都一样,无论大人物,还是小人物,这是人之常情。”
此时戴妍还没穿衣服,郑天佑贪婪地抚摸着她光滑的脊背和隆起的臀部,一脸陶醉惬意的样子,
“当然,我知道这些话,除了私下,你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叫嚷出来,或许还包含着打是亲,骂是爱的成分。但归根结蒂是粗俗的表现,与你美好的形像是格格不入的。”
见郑天佑说得十分中肯,不像是兴师问罪,戴妍暗暗反省了一下,觉得自己有时候确实任性,做得有点过分。心中一不高兴,就会发脾气,给他脸色看。像老师训责学生,大人训责小孩,上级训责下属一样训责他,甚至毫不留情地骂他,这确实不应该。如果不是郑天佑涵养好,不跟她计较,也许两人会因此而吵闹起来。
“不愧是领导,一说教起来就长篇宏论,旁征博引,滔滔不绝。”尽管心里内疚,但戴妍还是没从脸上表现出来,“但我要提醒你,我的郑大局长,现在不是作报告的时候,你得赶快准备去轮船码头。”
郑天佑下意识地抬腕看了一下手表,如梦方醒般地说:“峷亏你提醒,不然话一多,就要忘记了。”
“那就快点,别磨磨蹲蹭了。”戴妍推了他一把。
“没事,还有时间,耽误不了。”没想到戴妍急了,郑天佑却反而不急了。
“我看你做事不知道轻重缓急,是越来越没头绪和分寸了。还有,你的记性似乎也变得越来越差劲了。”
“岁月不饶人,这是自然规律。”郑天佑自嘲地说,“好汉不提当年勇,想当初,我老郑不但在床上是无人匹敌的英雄,记性也是一流的,那简直是过目不忘。”
“你就使劲吹吧,反正这会儿没人会戳穿你。”
“别人心中有疑惑,这可以理解,但你不应该这个样子。你是最有发言权的,老郑的风采你不是没领略过,有没有这个能耐,你是一清二楚的。”
“你又抬举我了,我自忖没有这个资格。”
“我不知该说你什么才好,你总是这么谦虚礼让,有时候搞得我都没有信心再表扬你了。”
“谢谢你的好心好意,那些无尚光荣的发言权,请你还是赋予你的老婆好了。我可不敢逾权,也不想贪功。”
“你就是我的老婆。”
“说话要负责任,请睁大眼睛看清楚,别只逞一时嘴皮之快。”戴妍表示抗议。
“如果是旧社会,你就是我的小老婆,其实男人是最疼最宠小的。”郑天佑并没理会戴妍的不高兴。
郑天佑幽默,戴妍也不乏风趣,一本正经地说:“我想来想去,还是应该发扬风格。我把你从你的老婆怀里偷过来,已属大逆不道,如果再把什么好处都往自己的身上搅,那简直是罪大恶极。”